董原摇摇头:老奴今日听元朗先生讲了一会儿养生经,觉得颇有进益。万事当心着点总没有坏处。
元猗泽摆摆手,大步流星就往自己的正房走:这身衣服真难看,平白又叫萧禅师占我便宜。他人呢?
董原想起来连忙道:萧郎君带回来一个女子,不知可妥?
不妥。带回来作甚?元猗泽顿住脚步,正要发话,便见萧禅师捧着一副白绫出来,他奇道,站住。
萧禅师脚步不停,嘴里嚷嚷道:我左思右想还是送她一条白绫吧,死相难看些就难看些。
萧禅师!元猗泽斥道,你这是作戏给谁看?
萧禅师耷拉着脑袋走向他,无奈道:不是你让我杀了刘灵雨吗?
元猗泽夺下他手里白绫,狠狠践了几脚:正该绕你颈子上!你怜香惜玉便罢,不要带回这里,还平白让我碰见这种晦气。
萧禅师不服道:还能去哪儿?你倒是要杀不杀?你同太子这么多手下,就不能解决个小女子,非要脏我萧某人的手?
元猗泽冷哼一声:我改主意了,明日便为你二人筹办婚事。三年里抱不上两个,你等着净身进宫伺候我。
贞懿太后可在天上看着呢!萧禅师嚷道,太子招惹的凭什么要我老朽负责?元頔正值青春之年,你倒叫他试试,三年两个五年三个,叫你都腾不出手抱孙子!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元猗泽喊来人,押萧禅师和刘灵雨进房,即日起闭户,你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总得为外叔祖留下一脉香火,外祖和母亲在天上看着只会欣慰。
萧禅师知道元猗泽蛮横起来是什么德性,拔腿便要跑,却被元頔拦住了去路。
只见他这位温文儒雅的甥孙笑道:圣人如此美意,康乐县公何以拒而不受?
萧禅师的眼神在他二人之间流转,随即恍然大悟:到底是父子一家,合伙起来欺负我这外姓人。我不依,我萧禅师富贵不能淫!
元頔还在气他害自己沮丧了一场,佯作冷色道:圣命岂敢不遵?
萧禅师退却一步,随即冷哼一声:懒得同你们纠缠!说罢也在那副白绫上踏了几脚泄愤,飞也似地跑回自己的屋反锁上。
元猗泽对董原道:那女子系山阴县令庶女,充习舞艺姿态妩媚,本想送给他权作一乐,他倒三贞九烈十分忸怩。罢了,她当是有些才情,送去王元朗处侍墨侍书吧。
董原微微迟疑,元猗泽嗤笑一声:元朗先生保守精元,不妨事的。
董原见他如此记仇,只能应下,暗暗祈祷元朗先生言行合一莫要出什么纰漏。
元頔听了扬声道:舅公,你可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