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黑,昏迷猝不及防的拜访了息昔……。
四周都是雾蒙蒙的一片,垂下眼眸都看不清自己的脚尖。初时觉得嘈杂得似乎身处闹市,待她竖起耳朵仔细听来,那些声音却又骤然消失,安静得都能听到衣裙的簌簌声。
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比冥界还要冷清诡异?息昔伸开胳膊,像盲人一样凭感觉前行,也不知过了多久,脚下突然被一柔软的事物轻轻一绊,她跌坐下去,定睛一瞧,地上躺着一人,半旧青布衣裳,一张经常会在午夜梦回时见到的面庞,正是谢行远。
“息昔……。”谢行远一个翻身,左手触到息昔的右腕,理所当然的握住了。
“喂,你——。”息昔挣脱不住,话音嘎然而止,“你怎么——。”
谢行远面色苍白唇色青紫,嘴角和前襟是血迹,不知是昏迷还是熟睡,他双目紧闭,息昔狠拍了他脸颊数下,都没能叫醒他。
也许是感觉到了温暖,他蜷缩身体紧靠在息昔身边,双手抱着她的右臂,眉头缓缓舒展开来,轻叹一声,梦呓似的喃喃道:“息昔……你来了。”
这个场景有些虚幻,但是那些鲜血又是如此的真实,息昔掏出手帕擦干他嘴角的血迹,凑在眼前细看,血迹凝结成块状,稍稍带着一点粘性,应该是没过半个时辰留下来的,嗅觉里都是甜腥的味道,他受伤了,而且伤得很重,是谁伤了他?
息昔仍由他抱着右手,理了理他额前散乱的碎发,暗暗掐了掐手腕的肌肤——没有痛感。
“行远,赤槿说我梦中都会这么叫你,可是我从来没有当面这样叫过你的名字呢。”息昔喃喃道,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谢行远聊天,“到底是我做梦,梦到了你;还是你在做梦,我进入了你的梦境?哈,就像那个东方异世的庄周,不知道是自己梦见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他?记得那本书还是你带着我去买的,这五年来我一直在看,不过到现在也看不明白,因为这本书会让我想起许多过往的事情,想着想着,我就不想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