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男人的耻ru!更是作为一名盛名不衰的美男的耻ru。
温良将怀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地丢给自己的小厮,将那丫头捉过来弹了下她的脑门,问道:“这只肥母鸡哪里像本大人了?本大人比它玉树临风多了!”
如翠瞅了他一眼,突然认真地说:“温大人,你是不是太较真了?将自己同一只做得像肥母鸡的灯笼比真的可以么?”
“……”
温良手痒痒的突然好想对自家老婆“家暴”啊,不知道“家暴”后,这丫头会不会跑去同王爷王妃告状……
后头的小厮丫环瞧见两人的互动,赶紧低下头将爆笑憋回肚子里。反正他们也已经习惯了,夫人那种缺心眼的性子总会在不经意间将素来极有涵养的大人气到失语,偏偏她自己有时还没有这份自觉,让人只能自己憋着生闷气,差点没憋屈死自己。
“温大人,你怎么生气了?”如翠有些不解地问。
温良能说什么?再接她的话自己是个二缺了。
“回家了。”
袖摆一甩,便拎着自家犯二的丫头朝家门行去。
刚回到府里,温府的管家便过来禀报道:“大人,将军府的人过来请您过去一趟。”
温良接过丫环递来的茶,奇道:“这大好的元宵佳节,靖远将军不陪他的夫人过节,请本大人去做什么?”
管家笑道:“大人与夫人今日不在,自然不知道将军夫人今日在戌时时分已生下一名小少爷了。不过,听说将军夫人的预产期应该是月底,这算是早产了,幸好将军夫人吉人有天相,母子均安。”
温良自是个聪明人,一听便知道将军府的人请自己过府,便在将军夫人早产的原因上,看来这原因只有自己过去方知道。
想罢,温良也不推托,便起身去换件衣服,打算去将军府拜访。
“温大人,我也去瞧瞧将军家的小少爷~~”如翠一脸笑眯眯地说道。
温良看了她一眼,想了想便允了。
于是夫妻俩回房去换了身比较正式的衣服,便带着礼物到隔壁将军府去探望将军家的新生儿。
本应该是一家团圆热闹的元宵节,就因为小包子的突然降生而这么过去了。
虽然这一天有些兵荒马乱,但总体上结局还算是好的。
虞月卓坐在房里陪了阿萌一下,虽然他现在不太愿意离开,不过还有事情要处理,只好抽出被褥里同阿萌的手相握的手,清冷的空气一下子袭来,仿佛让他的心也随之染上那份冷意,不由自主地用另一只手包裹住那只被被褥烘得暖融融的手。
虞月卓深深地望了眼c黄上之人的睡颜,蓦地露出一抹颇为无奈的笑容。
一个女人竟然能将他搞得这般患得患失、心神不宁,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每当他以为自己对她的感情已经就是这般了时,又会发生一些事情让他知道他的感情还没有到尽头,还越加的浓烈深沉。而他也知道,这个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他的弱点了,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那么他该怎么做呢?
明知是弱点,却仍是甘之如饴啊!或许在小时候初见时,她不哭不闹地坐在那儿,任他恶劣地将她从栏杆上推倒在地却未吭一声时,已教他将这个人放在心里了。那时的他很恶劣——不,或者他就是这样的人,性格绝对称不上好,更不是个好人,君子之德是什么他从来不知道,只喜欢用伪装欺骗世人的眼睛,以至于所有的人都认为他其实是个极有教养的谦谦君子。而他也从来不觉得如此欺人有什么不对,每回见她明明气得愤怒但却忍着不发作,更加变本加厉,直到她终于忍无可忍地破口大骂,或者亮出自己的爪子回击……
那些少不更事的岁月,是他这一生最为珍贵的回忆,也是他晦涩难过的童年里唯一难忘的岁月。而她的存在,在后来所有的日子里,成为他唯一的执念,无论多困难的时候,无论陷于如何绝境,都会想着,一定要活着回来见她,活着回去独占她。这已经成了他的心魔,一点一点地侵蚀他的心,直到整颗心都被侵蚀了,他再也无力将心魔驱除。
虞月卓弯腰在她唇上蹭了一下,心里溢满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
他想起父亲在世时,曾经对他的叹息,父亲认为他慧极必伤,却又生性顽劣,若没有人能克制他,不知道他羽翼丰厚时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而父亲最在乎的东西就是虞氏一族,父亲知道他的死会让他迁怒虞家,所以去逝前曾让他发下誓言,可以脱离虞家,但不得毁掉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