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你知不知道你下去多长时间了啊!十几分钟啊!你是狼,再牛逼也不是鱼啊,”江越很悲愤,眼泪都要下来了,他在岸上守着沈途的衣服盯着河面,最后完全慌了,“我哪知道你玩的哪出!以为你要自杀呢找我来观摩……”
“这么久么?”沈途倒是没注意时间,他没意识到自己在水里究竟多长时间。
江越一向不太爱在人前表露自己的感情,永远笑脸迎人。
他不愿意和狼人或是猎人再有任何瓜葛,只想平静地过自己的生活,哪怕这样的生活只是浮于表面。但在感觉沈途可能不会再浮出水面的那一刻,他猛地有些不能控制自己,有些人有些事已经超出了单纯的狼人与猎人范围存在于他的生命当中。
现在放松了下来之后,他的眼泪居然不争气地滑了下来,他胡乱在脸上擦了一下:“大叔,我没有亲人,一直就把你和林哥当我亲哥来着,你知不知道我看你泡冰水里半天不上来什么感觉啊!”
沈途沉默了,跟江越对视了很长时间才慢慢走过来坐到床边,伸手搂过江越来,安抚似地在他背上轻轻拍了几下。
“我就是不愿意自己是个猎人,你就算是说破天去,我也不会回老大那里去,这事在我看来就是了结了,”江越把脸埋在他胸前,带着鼻音,“但是不管怎么样,林哥也好,你也好,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
“知道了,”沈途拍拍他,“我真不知道下去了这么长时间,我就在下面想了点事。”
“你想事非要冰镇着才能想吗,”江越继续带着鼻音控诉,“我跳下去还找不着你,你老人家还顺水飘呢,都不在洞口下边了,我真觉得我要憋死了。”
“我要自杀还用等到现在吗,我要真想死,当初也不会离开林睿。”沈途轻声说了一句,江越没回答,他笑了笑,“你刚说把我和林睿当亲哥么?”
“嗯,怎么了,够给面子。”江越抬起头,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沈途胸口的衣服,被他的眼泪弄湿了。
“你一直管亲哥叫大叔么……”沈途乐了,“我跟林睿都被你叫差辈了啊。”
沈途在江越家里呆了三天,每天晚上都躺在江越身边装睡,江越睡觉不太老实,还总说梦话,叽叽咕咕也听不明白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