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的人即使武功高强也免不得强忍着嘴里的腥甜,不住的磕头求饶。

六皇子发泄了一顿,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问道:“是谁查过来的?老四?还是任家?他管得可真宽,不过是一个女人,也值得他巴巴的去请旨。”

跪着的人冷汗淋漓,低声回道:“回殿下,查过来的一共有五拨人,除了最后一拨实力弱些差点被我们抓住,其他的都被他们逃了,我们追了一段,查不出来是谁干的。”

六皇子的脸色更难看,一脚将那人踢到墙角,阴狠的说道:“你该不会告诉本殿下,五拨人你一拨都没查到吧?”

那人脸色苍白,“殿下,最后一拨是往理藩院去了,属下怀疑和回鹘使臣有关,那边围着朝廷的人,属下不敢靠得太近。”

六皇子咬牙,“赤那!”阴霾的看了那人一眼,道:“剩下的势力必须马上查到,不然你们就不用回来见我了。”

敢在老虎头上拔毛,他倒要看看谁敢查他。

六皇子不知道,今晚乾清宫又碎了一套茶具,传出一声“孽障”,而四皇子却阴阴地笑了两声,平南王府的任武晛则沉着脸,而理藩院的赤那王子让受伤的属下下去休息后就对追随他的人道:“六皇子睚眦必报,心胸狭窄,不是合作的好人选,也许我们也该试试打探打探其他的公主,看看哪位和皇后娘娘比较亲近。”

而留宿在盛通银楼里的王廷日却对六皇子第一次起了杀心。

王廷日找上魏志扬,不知俩人说了什么,总之魏志扬是笑盈盈的送他出门的,而后就将魏清莛的亲事交给陌氏来主持,怕陌氏忙不过来,区氏在一旁辅助。

在区氏去议事厅前,三老爷和区氏恳切的谈了一场。

区氏目光短浅,但这人的一个大优点就是听得进劝诫,尤其听得进自己丈夫的劝诫。知道三老爷会科举是因为魏清莛,区氏心里纵使不舒服也不会搞破坏,而听丈夫说他考上后能不能寻到好位置也要仰仗魏清莛时,区氏就决定为对方做点什么,总不能光享受不干活吧?要是魏清莛撂挑子怎么办?

琅琊王家收到王廷日的信,王族长想了半响,最后决定派一个侄子亲自押送那些东西去京城。

这几年王家一直龟缩在琅琊,但他们在京城也有自己的情报网,他们知道王廷日除了最初几年过得苦些,后来过得还不错,他不是没心动过,趁着这场婚事派一些优秀的弟子去往京城,重新开始。

但京城现在正是开始相斗的时候,之后还会更恶劣,王家有王公留下的名声,那既是他们的保命符也是他们的催命符,到最后还是安稳占了上层,现在王家已经经不起折腾了,他们最要紧的是求稳。

族中也有不同意见的人,“富贵险中求,要是窝在这里,就是出头也轮不到我们王家,历代祖训中那一代的辉煌不是冒险求来的?”

“你三叔公也冒险了,可他差点给我们王家带来了灭顶之灾。”

年轻人梗着脖子道:“可我们也享受了三叔公带给我们的荣耀,既然是冒险,就没有一定要成功的道理。”

“可族里并不是都是像你一样这样认为的,大家有父母妻儿,一旦惹怒天威,一道圣旨下来,天底下哪还有王家所在?”

有人不服道:“我们又不造反,怎会连累得父母妻儿?现在朝廷还不是皇上的一言堂……”大家闹哄哄的每一个定论,最后还是几位长老拍板,“先把嫁妆给廷哥儿送去,至于其他族人要不要进京容后再议,不能耽搁了那孩子的好日子。”

第一百二十七章 玉佩

王家的二长老和三长老很不满,“家族遗训,必须庇护家族弟子。三哥他并没有违反族规,当年你不理会三房也就罢了,现在三娘的孩子嫁人,怎么也要让几个孩子去给她撑腰,免得别人以为王家就是好欺负的。”

王族长很为难,“二长老,三长老,我这也是怕孩子们年轻气盛在京城惹麻烦,等京中局势再稳定些,王家自然会重入京城。”

三长老脸上闪过怒气,“就是因为他们年轻气盛才更要出门历练,我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这几年从家族出去的弟子有几个?再这样下去,琅琊王子必定没落,以后别说和曲阜孔家相提并论,只怕连太原耿家都比不上。”

王族长低头不语。

二长老和三长老更是怒其不争,只留下一句话,“如果一个家族连血气都没了,那它还存在吗?”

王族长看向大长老,略微不满道:“我们王家也不过是暂时回避,近千年的历史中又不是没有过,二长老和三长老也太危言耸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