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在前面驾车,而她抱着妞妞在后面的车厢里,指着外面的绿树青草柔声跟她一一介绍时,他心里就如同被一根羽毛一样滑过一样痒痒的。
或许是游走在生死边缘,也有可能是因为朝夕相处,他忍不住问她,“看你也不是软弱无能之人,为何须得依附兄嫂才能活?”
秦文茵闻言一愣,继而沉默下来。
白一堂见她不答也不以为意,耸耸肩后抱着打着哈欠的妞妞,慢慢的哄她入睡。
白一堂靠在树上,也正要昏昏欲睡时,秦文茵就低声道:“你也觉得我很失败是不是?”
白一堂睁开眼睛看她,道:“我知道你们这些大家闺秀都讲脸面和规矩,若是我们武林中的女儿就没那么多讲究了,那男人负了你,或杀或阉,不过是一剑的事。”
秦文茵苦笑,“哪里这么简单,我并不会功夫,自然杀不了人,也阉不了他,即便我杀了他,于我也是失败的。”
他们江湖事可以江湖了,他们杀人却是要判刑的。
夫杀妻还可能是几年牢狱之灾,但妻杀夫是一定会被砍头的。为了那样一个人死,秦文茵会呕死的。
白一堂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兴奋起来,“看你也不是迂腐软弱之人,那是如何落此下场的?”
秦文茵听出他话中的好奇,不由无奈的瞥了他一眼,或许是因为他是江湖中人,跟她以前生活的圈子不同。
她并不介意在他面前说起这些丑闻,因此道:“我们这样的人家跟你们江湖不一样,你们的女侠有武功,仗剑便能出走,我们却是柔弱无依的。我兄嫂在时,我能依仗他们,依仗秦氏,依仗我的智慧,我的下人。”
“可我兄嫂不在了,他们顾家只需把府邸一围,我就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不然这世上哪来的那么多无故病逝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