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副将和众营千总低下头,不敢与齐浩然对视。
齐浩然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道:“叫人埋锅造饭。”
钟副将呼出一口气,忙叫人进来将粮食搬出去,一点也不介意库房里已经发霉发黑的米,他们现在都快饿死了,怎么还会在意这个?
飞白脸色也很不好看,“爷,他们也太过分了,一整个库房全都是发霉的粮食,吃多了这种东西会坏肚子的,将士们还怎么打仗?”
“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齐浩然意味深长的道:“只要能活下去有的是机会算账。”
“可四爷您已经饿了好几天,这时候再吃这些东西胃怎么受得住?”
齐浩然翻了一个白眼道:“爷以前连马尿都喝过,几两霉米算什么?军中比爷饿得很的比比皆是,这话要是再说小心爷抽你。”
齐浩然虽不敢说能完全与士兵同甘共苦,但也绝不会在此时搞特殊让将士们寒心。
补给点的粮食都是从他们的口粮中省下来的,现在却突然变成了霉米,就算他是新调任,这些储备粮食与他无关,齐浩然也无法完全推卸责任,因为他是他们的将军,是他们如今的长官,那么现在的一切自然得他负责,至于最后他找谁来负责,则是他们上层的问题了。
被抬出去的米发出一股难闻的霉臭味,士兵们将米淘洗了好几遍,这才在附近的河里打水上来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