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火头营则带着几对人在附近采了一些野菜,又让一些还有力气的人进山看看能不能碰到运气打到一些猎物。
齐浩然手中还反复搓着那些霉黑的米粒,面沉入水。
钟副将想了想,还是凑上去道:“四爷,这个补给点情况差些,从这儿往北走二十五里还有一处补给点,那处情况应该会好些。”
齐浩然将手指微微张开几条缝,手中的米只移动了一下就不动了,若是好米早就哗啦啦的顺着他的指缝往外流了。
他将手中的米扔掉,拍了拍手好奇的问道:“钟副将,你们是从哪里找来的这种粮食?要不是我们快要饿死了,这种东西花百两银子求弟兄们吃,弟兄们都不带动一双筷子的。”
“米粒已发黑霉臭,按说这样的东西是早该丢掉的,军制改革也不过是这三四年的时间,你们怎么把粮食变成这样的?”齐浩然看向他。
钟副将心一颤,张了张嘴,本想编排一些理由蒙混过去,但对上齐浩然好似洞明一切的眼睛,到嘴的理由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熟知齐浩然的都知道,他的这个眼神不过是既生气而又懊恼的表现,因此眼睛下意识的微微瞪大,显得清澈无比,好似这世上没什么事能瞒得过他。
但他不过是因为钟副将他们的行为感到生气,而又对自己百思不知这米霉变缘由的懊恼。
钟副将心里想,反正齐浩然已经是他们的将军了,以后这补给点的情况不可能瞒得住他,既如此,不如就趁机给他一个心理准备,事发时的冲击可能会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