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浩然已经带兵出城,前去隆兴府。
严渡请了假在家侍疾,严复干脆都不请假,直接旷工,这让他的上峰和同僚很是诧异。
因为严复属于五好青年,工作也很努力,连请假都很少,更别说像这样的旷工了,但想到这几天皇帝不断派往严家的太医,众人就自以为理解了,可能是严太傅真的不好了。
真是屋漏偏逢雨,这种关键时候失去一位三朝元老对大周同样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而此时,严家。
严太傅气息微弱的躺在床上,他认真的看着底下跪着的长子和长孙,半响才道:“这就算是我的遗愿吧。”
严渡瘫坐在地上,红着眼眶问道:“父亲就不为严家想一想吗?”
“忠孝自古难两全,你们就当我是个不孝的人吧,去把笔墨拿来。”
严复“嚯”的抬起头,“祖父,您这只是忠于景炎帝,并不是忠于大周,更不是忠于这个国家。”
“闭嘴,”严太傅脸色染上潮红,恼道:“把笔墨拿来。”
严渡深深的给他磕了一个头,到底孝压过心中的家族责任,起身将笔墨纸拿过来,又在床上支了一张矮桌。
严复从头至尾都跪着,眼睛通红的看着祖父与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