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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氏对此很鄙夷,她道:“他有你的宠爱,有你的支持,却立身的资本都没有,而我儿什么都没有,但他经商可掌大齐经济命脉,读书可为两甲进士,就算从戎,他也是一代军师,你说为什么你的心会那么偏呢?”

夏氏在说完这番话后没多久,范思文就死了,是忧惧过度病死的。

范思文一死,夏氏好像完成了任务一般,快刀斩乱麻的将三个庶子分出去,范子萧分到的最少,在这一点上她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偏心与恨意。

其他两位庶子见他们分到的东西不少,自然不会与范子萧联合,他们小时候也没少被这位大哥欺负。

因此拿了东西嘲笑长兄一番就离开了,在京城找了个地方住下,开始经营自己的小家。

夏氏知道儿子看不上范家这份产业,干脆除了祭田外,其他的都变卖了,把现银交给他,不出半年她也病逝了。

夏氏走的时候很安宁,她对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儿子道:“母亲这辈子都对不起你,下辈子,下辈子你别再做母亲的儿子了。”

一直觉得自己心肠够硬,对父母已无多少感情的范子衿一下红了眼睛,握着她的手说不出话来。

夏氏含笑道:“孩子,我与你父亲都不是合格的父母,你小时候的事不能全怪他,母亲也要负很大的责任。”

夏氏这十来年来心境平和了许多,眼睛也开始留意身边的人,看到儿子与儿媳一声相互扶持,再看浩然和阿灵琴瑟和鸣,她已经想通透了。

说到底还是他们夫妻相处的方式不对,他太自我,太理所当然,而她竟然没第一时间纠正过来,反而一退再退,这才变成了这种畸形的相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