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受害最大的无疑就是子衿。
夏氏这些年一直生活在悔恨之中,但此时她眼里却闪过光芒,对范子衿露出满足的笑容:“你有小夏氏陪伴,又有浩然陪同,我很放心。我去追你父亲了,下辈子我们再做夫妻,一定不会再变成这样了。”
范子衿:“……”
范子衿觉得心里的伤心一下就消失了,他抬头定定的看了母亲半响,见她面色潮红,眼含期盼,就慢慢的问道:“您还想嫁给他?你就不恨他吗?”
“恨呀,”夏氏含笑道:“所以下辈子我一定要把他调教好来,不过你就不要来给我们当儿子了,你值得更好的父母。”
夏氏慢慢的闭上眼睛,几不可闻的道:“我们这样的人是不该有孩子的……”
范子衿复杂的看着母亲,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半响才哑着声音应道:“好!”
范子衿病了一场,齐浩然就与穆扬灵感叹,“他嘴上说得狠,其实心还是软的。”
范子衿却不愿意承认他是因为母亲的逝世病倒,而是固执的认为他只是思考下辈子到底还要不要做父母的儿子。
但他的思考显然用不上了,因为他活得太久了,他父母逝世四十年后他还活着,一直欺负他的庶兄死了,连小透明一样的两个庶弟也死了,甚至他们的儿子也全都死了,他的政敌也都死了,他却依然顽强的活着。
所以等到他快要死时,他掰着手指头一算,不由感叹一声,“看来是做不成父亲与母亲的儿子了,这时候死了投胎,做他们的孙子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