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跟我说——”
两道声音打架,搅乱了内容。
寂然片刻,商宇靠不沾酒精的些微理智,重夺控制权:“说好的挂名而已,没兴趣研究你的过去。”
他的话语如同一剂高效的醒酒药,元灿霓乍然回神,而后疲惫席卷全身,像抽掉主心骨一样瘫软。
“好,”元灿霓欠身捞过他的右手,双手握住摇了摇,“合作愉快。”
一年多以来,商宇的手经常被人搀扶,不是医生护士就是护工家人,类似触碰早已麻木。
这一瞬陡然回过味,才惊觉不是过去的任何一个人。
神经似被阻断,他没能立刻撤回。
那份心颤还没止住,旋即化为过电般的激动。
只见元灿霓捧起他的手,低头,往手背贴了贴,虔诚印下一个吻部的形状。
温暖,干燥,转瞬即逝。
“晚安。”
元灿霓撒开他的手,脑袋一歪,靠着扶手箱合眼瘫倒。
商宇仿佛高位截瘫,四肢动弹得不。
而后像一场梦,感觉渐渐恢复——当然除了两条腿。
“喂。”
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