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灿霓搭完最后一段路,下车时情不自禁揉了揉屁股。
下一日,商宇的后座又多了一块灰不溜秋的软垫。
许卓泓为了追女孩报的午托班,中午不跟他们走,一旦碰见便嚷嚷:“看看,我们宇哥又骑他的保姆车来了。”
哥们俩为此没少互相追猎,彼此称爹。
保姆车运行到次年春末退休,天气渐热,容易出汗,再说也要给毕业生节省体力,元灿霓小心翼翼探问那辆“九成新”的单车,表示也许可以停他家门口,多走回元家。
然后就这样骑到初中毕业。
翌日,元灿霓打着哈欠挤上早高峰地铁,把自己变成真空包装里面的一根辣条。
手机震动两下,施展不开拳脚,生生憋到下地铁。
娴熟地按肌肉记忆低头出站,元灿霓找到震动来源。
消息列表多了一个蓝天白云的头像,以及两条新消息。
“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一会我通知家里人。”
元灿霓脚步顿滞,险些绊倒后面人。
她备注名字,叠词在列表一众全名里亲昵又特别,升上置顶位置当之无愧。
十四五岁起叫惯的称呼,也许积重难返。
元灿霓回复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