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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他处理名下的房产、车和奢侈品之类的东西,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还有一个不怎么重要的原因:他要骗沈家那15亿,一起捐出去,给两位父亲的功德添砖加瓦。

所以呢,他把事情都处理完了,才把所有的东西一起打包上交给了国家。

而公家在交接的时候,就问过关雎要不要留任。哪怕是继续做这个未来国企的总裁,上面也是同意的。

因为关雎把这公司打理得很好,比他两位父亲在的时候,还更上了一层楼。

可关雎却谢绝了,他捐得口袋里一分不剩、非常干脆利落地走了,没有带走一片云彩。

倒是帮特助、还有一些在他初初接手公司时,鼎力支持过他的高层骨干们争取留任,让他们变成铁饭碗公职人员。

而他自己,却什么保障都没,孑然一身地离开。

所以特助有点为他担心,“那您以后打算做什么?”

关雎笑,“当然是去沈家做个混吃等死的富n代,啃老吃大户。”

特助:“您认真的?”

“当然咯!”关雎理所当然地道,“能躺着做咸鱼,为什么还要翻身奋斗?躺赢多舒服,奋斗多累。”

特助被他头疼得深吸了口气,似乎这才发现,那个雷霆手段、凌厉果敢的小关总,其实还是个才20岁的孩子。这在大部分家庭里,确实还是个靠家里养着的学生。

这不由地让特助想起老关总还在世的时候,这孩子也是被精心呵护在象牙塔里的小王子,没见过什么人间险恶,活得是肆意又张扬、活泼又明亮。

可两位爸爸骤然离世,那位意气风发的少年,匆忙从国外的学校里赶回来,就再也没了笑颜,更没有敢放松的时候。

因为要处理两位父亲的身后事,还要撑起动乱起的公司,怕年纪小,仓促之下接手公司镇不住人,就成天严肃地冷着眼、绷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