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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对这种迷惑行为有点不能理解了,这能成什么神啊?想了想,又问,“你们那位师父是什么人?他怎么又变成将臣了?”

“具体是什么人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但千年前他叫无忧道人,是姜家道观的掌门,还挺有本事的,甚至还做过好几个朝代的国师,活到了一百多岁才去世。至于为什么又变成将臣……”

约翰自己也不太清楚地摇头,“自从师父过世后,我就离开中土回了欧洲,很少回来。而何遇他也一直把我当成他经常炼制的活死尸那样的东西看待,这边有什么事,他肯定不会跟我一个祭品说。”

“所以这些年我跟中土这边虽然一直相互来往,但也一直相互提防。就是何遇变成这样的存在,我也是二战时期才知道的。”

“至于师父的身后事,我只知道他临终遗言曾说死后愿意捐献身体给后辈们学习炼制僵尸术,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还是前不久何遇说师父的遗体不见了,我才知道他可能真的被姜家后辈们给炼制成功了吧。”

说着约翰饶是兴味地笑了笑,“所以我才特意赶来,来拜见一下他老人家。真的是好久不见了,也不知道变成跟我同类的他、还记不记得我。”

那笑容里说不出是兴奋、是解恨、是嘲讽还是冷意,复杂得关雎都有点看不清他对那位师父是个什么样的感情。

关雎想了一下,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你们那个师父,该不会就是丁家村地底下那个千年古尸吧?”

约翰惊了,“你怎么知道?!”

哦豁!关雎顿时有点乐了,“因为那玩意儿被我一不小心,给拍得灰飞烟灭了。”

约翰呆了呆,然后又乐不可支地狂笑不已,“哈哈哈——”

然后笑着笑着,整个人又有点说不出是悲是喜的疯癫之感,有种所有恩怨情仇都烟消云散的感觉,空落落的,好像没了着落之处的空茫。

好半晌,他才平复且安静下来,而且安静得有种死寂之感。

良久,他低垂着头看不出表情,但声音暗幽幽地传来,“这么说来,你算是我的杀师、杀父仇人。如果我打得过你,我肯定会为他报仇的。”

关雎听得挑眉,“你好像受这边的文化影响挺深?”

居然还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的思想。而且,约翰的中文很地道,甚至性情什么的都很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