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这金发碧眸的长相,他性格就是一个很地道的东北汉子,还是有点跳脱乐观的那种。
这点约翰也认同地点头,“我18岁之前,一直是个见风就可能嗝屁的病秧子,所以从来都没出过门。18岁之后能出门了,但世界给我的记忆只有黑暗、鲜血、谩骂和围堵截杀,我对那里实在没什么好感情。”
“20岁之后被师父带来这边,这边的人对我都很纯朴和善热情,几乎算是很幸福地生活了差不多一个世纪才离开回欧洲。而且,之后每个世纪我都悄悄地回来弄个身份、找个地方生活几十年,才回欧洲的棺材里睡个十几年,然后再回来生活,如此反复。”
“所以相对欧洲而言,”约翰眼睛里有对这片土地的眷恋和深情,“这里更像是我的家乡、我的故土。”
说到这里,约翰突然有点跳脱的兴奋,“我跟你说,中土所有地方的方言我都会!而且还说得老地道了!要不要我给你来断ra?!”
关雎:“行了,还是说回你跟姜家的事吧。对了,姜家的黑左使你知道吗?”
第96章 他们有没有相拥而眠过?
意识一从酣甜的睡梦中清醒过来, 贺洲就猛地睁开眼——
当第一眼看见的是关雎那张闭目养神、恬静安宁的脸,他浑身习惯性的紧绷和防备瞬间悄然无息地卸去,眉目不自觉地缓缓柔和起来。
贺洲有点意外和没有由来的欢喜,原来睡醒后一睁开眼就能看见关雎的感觉这么好, 竟让他感到无比地放松和安宁。
他们以前, 有没有抱着相拥而眠过?
那种感觉, 一定很幸福吧?
贺洲怔怔地看了会,看得他不由自主伸手去想抚关雎的脸。
谁知道刚要触碰到,关雎突然睁开眼低首看他, 随即微微一笑, “醒了?睡得好吗?”
贺洲这才回过神来自己还躺在关雎盘着的腿上,赶紧有些尴尬窘迫地收回手坐起来, “还好。”
其实他睡得很好,感觉精神前所未有的充沛, 想必是这次休息得很是足够,也不知他是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