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看来愚笨,偏本公子出的起高价相就,何如?”
“那公子确实愚昧。”女子突然微微冷笑。
连玉眸光一深,却道:“既都是最好,姑娘难道便没想过,一山不能藏二虎,两虎相争,我今日既有缘得姑娘父女今日一曲妙韵,往后,其他琴曲再好,也总存了今日之情,不与他虎谋皮。”
那女子闻言,脸色一变,那傲气渐渐敛去,连玉又对那一直沉默的琴师道:“先生,一场好戏,也需得好戏台和好观众,令千金美貌才华,何苦只困于那眼缘之限,而放弃其他大好座上客?”
琴师听罢,眸光渐深,终一笑道:“也罢,公子所言皆是有理,老朽献丑,便和小女为公子奏一曲。”
那女子深深看连玉一眼,亦缓缓点头,眼梢微微盈上一分羞涩。
后来,琴音缭缭,乐韵果是赏心怡人。
诸臣却脸有凝色,越发不满。连玉一句高价这话里分明有话,借和琴伎,暗寓要舍魏就楚,高价购买之意。但此人到底是皇帝,既已执意如此,若惹怒了他,后果难料。
权非同却是霍然站起,道:“六少,属下身体抱恙,告假数天。”
连玉亦缓缓起身,淡淡道:“如我不允呢?”
“你最好回去问你娘亲允不允。”
权非同嘴角一挑,离开了。
对对手最大的侮ru,并非出言打击,而是不予理睬。权非同离开时眼中的轻谩和不屑,谁都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