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感激还是痛恨,他们已经形如陌路,他还是为她的安全而考虑?!他把李兆廷卷进来,换在以前,她也许不懂是何用意,但方才他一番话,还有这两年在朝堂上的见闻,她怎能不明。
一、他怀疑权非同,拿李兆廷开刀。
二、若她他日真在双城案查出什么了不得的事,却又不能拿主犯问责,则刑部还是对的,那便必须有人承担这查出来的“错误”结果,那么,他会拿李兆廷当她的替罪羔羊。
三、他知道,她跟李兆廷的过往,她若珍惜李兆廷,想保住李兆廷的命,哪怕查到什么,也不能捅出不该捅的东西。
连玉啊连玉。
她步出金銮殿,看向刺目的日头。
那洋洋洒洒的金光把她眼睛腌得打不开来,她求一句问心无愧,可谁会为这种傻逼行为说声好?
提刑衙门的惊堂木上,刻有两个字,是她审案时无意发现的。
不知是上任提刑刻的,还是她爹,还是更早前的前辈。
洗冤。
她回头看了眼金銮殿,末了,快步走进这烈日头下。
权府。权非同淡淡看阿萝一眼,却不提私隙,只让她作陪,又和听雨等人告了罪,说有急事去去回,听雨宽容一笑只说不碍,让他即管去,他很快携晁晃离去。
阿萝虽见师尊也是欢喜,但心还是紧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