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霖铃似乎觉察到她的注视,侧身朝她微微一笑示意。

女子身上那件灰氅,翘楚一怔,那是上官惊鸿的氅子吧。

蓊那天,她还在睿王府,莫公公来宣旨,让她到太子府去。

后来,她和他都走得急,他,为进宫;她,为进太子府,去见那人。以致他说让她等他一下,她已迫不及待上了马车,对方明说“起行”。

当马车驰出一段,她看到他捧着大氅微微瘸着追出来,他跑着跑着终于停了下来,站在风雪里安静的看她远去。

莊妃也是一怔,夏王笑道:“母妃来迟,还不知道,父皇已赐婚给八哥和郎小姐,晋郎小姐为八哥的元妃。”

莊妃双眸一垂,却很快又笑道:“那却是大喜了。”

跟在翘楚背后的四大和一旁的美人交换了个眼色,悄悄看向自己的主子。

翘楚突然有些茫然。

四周,看好戏作比较巡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带来的那种发闷的感觉比不上心里微堵的茫然。

上官惊鸿的目光里却没有她。

他瞥了夏王和莊妃一眼,便凝向在地上跪禀的郎霖铃,那温恬远致的目光和那天他为她施手术看她时有几分相似。

她突然想,如果,真的只是如果,如果他真的曾喜欢过她,

是她离开睿王府时的得意忘形,还是遇刺时她故意将他错指的没心没肺,将他推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