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祈宴似听笑话一般:“你如此胆大妄为,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还处处忤逆本王,你觉着本王不该讨厌你?”
“那您为何不处置学生,将学生赶出去?”
不待凌祈宴说,他又岔开话题:“殿下今日去与那刺列部的小王子饮宴,高兴吗?”
原本想骂人的凌祈宴被他一句话转移注意力,嗤道:“自然是高兴的,只有你才会让本王不痛快。”
“学生能这样叫殿下记着学生,也是学生的荣幸。”
凌祈宴抬脚就踢。
温瀛跪坐在榻前,捉住凌祈宴脚踝,帮他脱了鞋袜。
凌祈宴坐着没动,冷冷瞅着他。
下人打来热水,温瀛捏着布巾,摩挲着凌祈宴细白的脚掌,仔细地帮他洗净。
凌祈宴还是想骂人,温瀛抬起眼,忽地问他:“那位刺列部的小王子,对殿下殷勤备至,殿下喜欢吗?”
凌祈宴不耐道:“与你何干?”
“太子虽处处提防着殿下您,对您与旁的人到底不同,殿下觉着呢?”
“太子送殿下银狐皮,那小王子送殿下夜明珠,那些东西,就能讨得殿下欢心?”
“那些身外之物的奇珍异宝,殿下就有这般看重?谁人送殿下,殿下都会收?”
凌祈宴沉了脸,一会儿小王子,一会儿太子的,这小子到底想说什么?
“好东西为何不要?本王不看重那些金玉珠宝,难不成要看重你这穷秀才几个铜板买的零嘴?”
温瀛捏住他脚掌,不再说了。
殿下不懂这些,……不懂也好。
凌祈宴被他这一番莫名其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说得更生了气,湿漉漉的脚掌再次踹上他胸口:“你滚。”
第27章 如花美眷
翌日,因着宿醉,辰时过凌祈宴才起。
原本打算一早就进宫去与皇帝禀报漠北之事,只能推迟到下午。
凌祈宴用着早膳,有些食不知味,江林小声告诉他,说温瀛一早就过来与他请安,见他还没起,就又回去了。
凌祈宴听得心不在焉,没等他说什么,外头有小太监进来通传,温瀛那小子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