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祈宴看他的眼神里只余憎恶,懒得与这样的东西浪费口舌,吩咐江林:“太后娘娘赐给本王的一张银狐皮不见了,你派几个人去给本王找找,府上到处都搜找一遍,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偷拿了。”
江林领命而去。
夏之行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脱口而出:“殿下这是何意?!”
凌祈宴没理他,懒洋洋地倚回榻中,眼皮子都懒得撩。
夏之行的牙齿咬得咯咯响,被身后太监按住肩膀,竟是动弹不得。
不出一刻钟,江林去而复返,双手将那张银狐皮捧回来,递给凌祈宴看:“殿下,找着了,在这位夏举人屋中找到的。”
凌祈宴哂道:“这都是怎么回事,陛下才说鸡鸣狗盗之徒,不堪为仕,怎的本王府上竟也生出这等事情了?”
夏之行不忿争辩:“这银狐皮分明是殿下赐给学生的!”
凌祈宴似笑非笑地睨向他:“有这等事吗?本王自己怎么不知道?”
夏之行还要说,凌祈宴没再给他机会,直接叫来自己府上长史,吩咐道:“本王看走了眼,收了个品行不端的门客在府中,偷了太后赐给本王的贡品,这事虽说出去丢人,但为以儆效尤,还是得秉公处置,你亲自带人将他押去上京府衙,交给衙门里的人,让他们该怎么办怎么办吧。”
长史领命应下。
夏之行悲愤至极,挣扎着想要起身,恼恨之下竟破口大骂。
刚吐了不过两个字,就被押着他的太监一耳光子用力扇过去。
凌祈宴一声冷笑:“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真以为你投靠的人会来救你?你也不过是一颗被人用了就扔的棋子罢了,敢坑本王就该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书都读进狗肚子里去了吧?蠢不可及!”
他说罢,不再给对方任何争辩的机会,挥了挥手:“押下去。”
屋子里终于清静了,江林小声问凌祈宴,那些收回来的东西,包括那枚翡翠扳指要如何处置,凌祈宴不耐皱眉:“扔库房里去,别再拿本王跟前来碍眼。”
他闭起眼,心头的烦闷总算消散些许。
当日,夏之行被毓王府长史押往上京府衙,以偷盗贡品罪入刑,上京府衙将事情告知国子监和礼部,夏之行同样被国子监逐出,并被革除功名,最后案子在府衙一级就结了,直接判了流放。
国子监里没了温瀛,那潘佑安很是志得意满了一阵,他无心考试,在外结交了一帮上京城的商户富家子,镇日里与人一起在外寻欢作乐,后被人引诱染上赌瘾,输光了家中送来给他挥霍的全部钱财,被人押在地下赌庄里,暗无天日地关了数日,几番遭到毒打,到被官差救出时,已只剩一口气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