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如假做天真:“他在四夷馆,不过是借宿一夜一个老厨娘而已俩人之间如何能有苟且?”
苦豆儿笑了笑不接话。
宝如又道:“我信尹玉钊的为人他和那厨娘之间情同母子,怎可能有龃龉必是白姑娘想错了。要说起白姑娘,她也是爱胡思乱想白白错过一个好丈夫。”
苦豆儿低声道:“嫂子你是不是觉得,尹玉钊是个好人?”
宝如抿唇而笑:“至少并不坏。”便坏,也不过嘴巴损一点。
苦豆儿犹还记得那一回,从草堂寺回来,尹玉钊在马上曾说过的那句话:也会让我睡在你身上?
哪有哥哥会跟妹妹说那种话?
她还想多说一句,季明德轻轻咳了一声。苦豆儿一个没抓住,小西拉喵的一声,连蹦带跳的窜了。
宝如轻摔着手上的水珠儿,嗅之,他身上淡淡一股清凉凉的苏合香气。
浴室里热气蒸腾,小西拉乱跳乱甩,甩湿了她半个身子。豆青色的纱裳已湿透,露出里面浅浅隐隐的藕色肚兜,肚子依旧不见踪影。
季明德心说这可真够熬人的,还要九个月,看得吃不得,熬鹰了这是。
方才进门时,他见杨氏和谢嫂子两个在倒座房的小厨房里烟熏火燎的熬汤,趁着老娘不在,季明德决定探探那兔子果真大否,一脚将隔间的门踢上,推宝如在隔扇门上,耳厮鬓磨,低声道:“想我了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