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如叫他挠的有些痒,仰着脖子咯咯直笑。
甜腻腻的小耳垂,季明德略尝了尝滋味儿,低声叹道:“祖宗!”
他终究不敢造次,抵头在她额头上,长长一声叹息:“小祖宗!”
宝如叫他抵着,猜他也是急的慌,亦是悄声:“要不,我帮你?”
“如何帮?”季明德明知故问。
宝如手还未伸过去,杨氏在外头重重一声哼,季明德顿时一僵,往后退了两步。
这虫草花胶炖瘦肉,还是谢嫂子教着杨氏熬的。她管不得儿子,明知他又跟那叫驴一般是发了情,总不好当着儿媳妇的面将他扯出来,气的将盅子放在桌上,转身出门,还替他拉上了两扇门,袖着手在厅屋里坐了等着,至少半个时辰,才见季明德开了门,转身走了。
杨氏再进屋,宝如小脸儿格外的胀红,两只眼儿都分外明亮,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揭了盅子要吃那碗汤。
便再有气,她这般样子,又如何能责得出口?
杨氏轻叹道:“汤都凉了,我再替你热热去。”
八月天黑的便有些早了,季明德急着要去趟义德堂,匆匆冲了个澡,转身又往义德堂去了。
宝如决心跟顾氏撕破脸,既走到了鱼撕网破的一步,当天在清风楼的事情,她就得先一步告诉季明德,否则若是顾氏狗急跳墙之下撕扯出来,再说些难听的,荣亲王府如今父子还能站在一个屋檐下说话的局面,可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