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荣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艰难的搓着鞋子:“你不觉得自己就像条狗一样?巴结人那样子,你不臊吗?”

“这孩子咋说话呢,你是想挨打了你是。”郭梅说着,扫把都提起来了。

陈光荣提着一只满是洗衣粉的球鞋,刷的一下就摁到他妈脸上了:“信不信我抽死你?”

“有本事你就抽死你妈,要抽不死,我还是你妈。”郭梅指着自己说。

苏向晚一出门,郭梅就开始耍泼了:“你打死我,你个不要脸的陈光荣。”

她这种人,爱做表面功夫,私以为苏向晚讨厌陈光荣,为了工作,这时候连儿子的面子都不顾,戳着他的鼻梁还要挖苦陈光荣一句:“就你这种德性,只配做个氓流,连给南溪提鞋你都不配。”

这不是火上浇油嘛,陈光荣一把搡上去,是真准备把他妈给抽死。

“光荣。”苏向晚喊了一声。

郭梅一下就得意了:“向晚,我跟光荣这个流氓可没啥关系。”

“他是你生的,你肚里出来的,就跟东海西岭似的,他光荣你也光荣,他要是流氓,你就是流氓他妈。”苏向晚气的一把夺过陈光荣手里的刷子说:“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窝囊儿懒蛋,你们俩口子要还跟光荣这么吵,奶粉厂没你们的工作干。”

这叫啥事儿,郭梅一脸簌簌的,搓着手呢:“我没说光荣不好,向晚,那工作你可不能给别人啊,别人可没我对你的忠心。”

苏向晚再不说别的,从屋里拿了半管牙膏出来,涂在陈光荣鞋子上泛黄的地方,又往里面填满了卫生纸,放到大太阳底下,然后瞪了陈光荣一眼说:“等着吧,下午就干了,我保证它白白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