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霁景苦笑道:“既然是他赏的,你就收着。”
伙计给花淮秀鞠了个躬,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樊霁景望着得意洋洋的花淮秀,无奈地叹气。
两人出了客栈,又买了两匹马代步。原本花淮秀想买一匹的,但眼看樊霁景厚颜无耻地缠着同乘,他才不得不另买一匹。
直到上路,他还在为这件事呕血。为何他占上风,是他花的银子。他占下风,还要他花银子?明明他才是江南花家的正宗传人,如今却像个挥金如土的爆发富。要是父亲知道,一定会气得让他把花家这么多年教给他的生意经统统抄三遍。
花淮秀突然叹了口气。
可惜。从他逃婚那日起,他父亲便不会再管他了吧。
花家什么都可能缺,就是不缺钱和人才。
他侧头看骑在另一匹马上的樊霁景。不管怎么说,他们算是在一起了吧?纵然中间有波折,纵然未来不确定。至少樊霁景对他并非全然无心。这样结果,已比他离家出走时所预料的要好太多。
樊霁景笑着看过来,“表哥?”
花淮秀不自在地移开目光,“你要去哪里?”
“洛阳。”
花淮秀一怔。他还以为之前他对捕快说的是敷衍之词,没想到是真的。“去洛阳作甚?”
樊霁景道:“访友。”
花淮秀狐疑道:“你有朋友在洛阳?”据他所知,除了九华派同门之外,樊霁景的朋友屈指可数。程澄城在青城,端木回春在魔教,勉强算上个纪无敌,也在辉煌门。洛阳,洛阳有谁?
樊霁景微微一笑道:“刺客门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