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殿下想向陛下汇报什么?”
贺秀也不说话,抽出一份文书,递给张逸。
张逸打开一看,里面是以丞相府名义签发的公文,其实说白了就是圣旨,但没有圣旨那么雷厉风行,要求接收者得立即执行。
“陛下想让我们尽早回京?”张逸一目十行很快看完,脸色却越发难看,忍不住提高声调。
贺秀淡淡道:“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镇守甘州,依靠的是张侯,如今张侯一去,朝廷肯定会尽快调任其他老将过来,我从未上过沙场,在朝廷许多人眼里,自然无法担负重任。”
张逸皱眉:“但现在陈巍驻守灵州,轻易调动不得,难道陛下想调李宽过来?”
贺秀:“我也不瞒你,日前李侯给我来信,说太子上奏陛下,想让陈谦过来。”
张逸茫然道:“这、这又是什么说头?我完全被弄糊涂了!”
贺秀神色淡淡:“陈谦乃是农家子弟出身,而李侯的女儿李遂安,却是陛下打算指给我当继妃的,相较之下,陈谦虽然跟三郎走得近,但太子殿下自然宁愿选他,也不会让李侯过来。最重要的是,太子殿下,不想让我在这里,立下任何功劳,所以才急着想要让我回去。”
张逸瞠目结舌:“原来如此,这里头的水也太深了,您的意思是,陛下让我们尽早回京,是因为太子在陛下面前说了什么?”
贺秀流露出一丝厌烦之色:“若不是这样,丞相府又怎会签发这样一道命令?”
他忽而想到什么,压低了声音:“你爹的心疾,来得毫无征兆,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张逸想了想,摇摇头:“其实我们张家男子或多或少,都有心疾,我小叔,就是张泽他爹,也是因为心疾去世的。从前我爹的心疾就发作过,当时及时就医,大夫告诉过他,不宜过度劳累,不宜骑马、喝酒,但我爹本来就是武将,怎么可能不骑马不打仗?只是我们都没想到,他没战死沙场,却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