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暄不由问:“您这意思,是殿下的身体无碍?”
大夫不亢不卑:“现在无碍,不代表将来无碍。”
陶暄嘴角抽了一下,嬴子瑜觉得拳头有点痒痒,好歹在殿下面前得忍住不发作。
待大夫出去写方子开药,贺融就对他们道:“不要紧,那口血出来,我反倒觉得胸闷好了许多。”
嬴子瑜瞪大眼睛:“您还胸闷?之前怎么的不说?”
贺融扶额,颇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他叫来侍女。
“你们去备好香案香烛,再备些祭品,我要遥祭陛下与二哥。”
萧重与嬴子瑜面面相觑,后者忍不住问道:“殿下,我有一事不解。纪王殿下手里好歹也有两万人马,突厥人又不善攻城,他想守住长安并非难事,为何连打也不打,就把两万人马就地解散,反倒孤身去行此伏念,这、这岂非……”
匹夫之勇四个字被他勉强吞下。
“嬴子瑜!”陶暄警告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不要再在安王的伤口上撒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