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尴尬一笑,就低声着讪讪道:“那里头的人手腕一直没有处理过,外头的人嚼了几下舌根,正吃东西的陈先生听见了,就叫他们去问话,问了没两句,等听到相爷着人捏碎了那人的手,又不让处理之后,陈先生就大笑起来,先是摇头说什么‘错了错了,看走眼了’,后来口中又念着什么‘失道寡助’,又什么‘竖子不足与谋也’,转眼就走出了大门。”
竖子不足与谋也?房先生先是好笑,紧接着却想到对方说的失道寡助,不由得沉默下去。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不会因为多了一个人或者少了一个人而有什么差别。瞎子神算陈言之的离开,只如一粒石子落入深潭,不兴半点水花。
叶白的身体,一天比一天更差。
自那夜叶谦离开之后,第二天送早饭的下人在进到叶白房间里的时候,就看见叶白发着高热,脸颊绯红,走路都有些摇晃。
下人把事情禀告给了房先生,房先生又告诉了叶谦。
叶谦却只问叶白是不是改了的态度。
叶白当然不会改了态度。
发着高热的两三天时间里,叶白还能吃东西就吃,吃不了东西就吞;还能练功聚气就练功聚气,实在聚不了气,就盘着腿静静地坐在蒲团之上。
直到第七天,他再起不来身子为止。
大夫终于踏进了叶白的院子。
足足在里头呆了半天的功夫之后,那位在御医里也是顶尖的大夫摇着头走出来,洋洋洒洒地写了好一通笔墨,然后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房先生要让里头的人好好养着。
房先生捏着墨迹未干的好几张纸,去书房找了叶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