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尧,”刘惜赐收起笑,板起脸道,“你是不是真以为本王不敢罚你?”
“哦?离尧还真觉得王爷不会罚我。”离尧却是笑出了声,嘴角的笑让他看起来更加的放肆。
“哼!”刘惜赐没了脾气,他原本就没生气,拿起一块点心,刘惜赐朝离尧露出一抹挑衅的笑,“你想吃?”张嘴咬了一口,“可本王……不给。”有本事你就来抢。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手中的点心到了别人的手里,在刘惜赐不敢相信的眼神下,离尧把剩下的一半点心吃到了自己的嘴里。
“离!尧!”刘惜赐咬牙切齿地盯着离尧动着的嘴,一掌拍向他,而离尧却是无所觉地承受了刘惜赐用了十分力度的一掌,眼中带着无畏之色。
“王爷要如何罚离尧呢?”在刘惜赐的耳边恶劣地问了一句,离尧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刘惜赐张口正想叫人进来把离尧抓起来,刚喊了声“来”就住了嘴,这人的功夫他自是清楚,叫了人来恐怕也拿不住他。怒容不在,他起身走到离尧身边坐了下来,一手搭在离尧的肩上,身子前倾,两人的唇似要碰到了一起。离尧面色不变,刘惜赐却是笑中带了几丝魅惑:“离尧,点心好吃吗?”询问的双眸无辜而清纯。
“还不错。”嘴里发出的气流被阻,刘惜赐口中的红豆香萦绕在鼻尖,离尧嘴边的笑也加深。突然,离尧的身体一晃向后仰去,竟是昏了过去。刘惜赐的笑容立刻不见,站起来对着离尧踢了两脚:“哼!真当本王是软柿子吗。”拍拍手,他把外面的侍卫叫了进来,让他们当着离尧手下的面把人抬了出去。
“丢到河里喂鱼。”站在船边,刘惜赐下令。
“是!”侍卫二话不说把离尧扔到了水里。
“扑通”两声,离尧下水后他的两个手下跳进了湖里去救人。刘惜赐却是看也不看,进了船舱:“开船,本王要游湖!”
“是!”
在离尧的手下把他救起来之际,刘惜赐的船已经开出了好远,而原本应被迷昏的离尧却睁开了双眸,推开了手下,眼中的光亮带着猎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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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欢楼内热闹非常,作为京城第一大青楼,还未入夜楼前已是车水马龙。迎欢楼里不仅有风骚妩媚的花魁,更有温软如玉的俊俏公子,只要你出得起银子,就没有你挑不上的人。更别说每晚歌舞现唱,姑娘公子们的搔首弄姿,让那些没钱到楼里春风一夜的人也能过过干瘾,让眼珠子满足一番,回头兴许能在梦里销魂一把。
一辆马车停在门口,车上下来的人让门口负责招待的龟公们急忙命人去喊老鸨,又极为恭敬惶恐地躬身把人往里头领,楼内的客人们见到来人虽是吃惊不已,却也是匆忙让道。有些正搂着姑娘公子亲热的大老爷们,则是尴尬地放下不规矩的手,恨不得找个地缝藏起来,生怕明日早朝时在皇上面前抬不起头来。
“哟,严大人,”刘惜赐优哉游哉地走到一人面前用扇子挑起他旁边一位公子的脸仔细瞧道,“您府上不是有个极得宠的公子吗?怎么今日又跑到这迎欢楼里来了?怎么着,是不是你那位小公子写的春宫书让你火气太旺,到搂里才能泻完火啊。”刘惜赐的话刚说完,就引来了旁人的哄笑。显亲王在“求知书局”里的那通火早在京城传开了,至于发火的原因在某位书局老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委屈声中,更是家喻户晓。
“王爷,您瞧您说的,那贱人竟敢惹得王爷您生那么大的气,下官哪里还能把他留在府上,更别说他还写些污秽不堪的东西弄脏了王爷您的书局,下官当然要惩治一番,给王爷个交待才是。”严瑞擦擦头上的虚汗急忙解释,心里是叫苦连天,这小王爷什么时候也喜欢到这种地方了,他千怕万怕就怕碰到他。
“惜赐,看在严大人如此诚心的份上,你也别生气了,咱今日可是来高兴的,这时辰可差不多了。”跟着刘惜赐一同前来的刘默玄给严瑞找了个台阶下。这严瑞虽好色,但头脑一向精明,什么该做什么能做,分寸把握地极好,所以在朝中也算是个人物,因此刘默玄才帮他说话。
“哼!”刘惜赐听进去了,可还是有几分不满,眼神动了动,他的神色立马变得愉悦,看得严瑞心里直扑腾。“严大人,本王和玄王今日也是头回来,听说这里的歌舞不错,遂想来瞧瞧,不知……看一晚得多少银子?本王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