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还没说完,严瑞就马上接口:“王爷您尽管放心地玩,下官会为王爷安排妥当。”
“这怎么成,若让我爹知道了,本王还不得挨板子?”刘惜赐一脸的“为难”之色。
“下官本应向王爷赔罪,国公又岂会怪罪?”严瑞巴不得能花钱免灾。
“那本王也不好推辞。”刘惜赐笑着打开扇子再也不看严瑞一眼跟着老鸨上楼了,严瑞吃鳖的样子让他消了火气。
直到刘惜赐的身影看不见了,严瑞才松了口气,他身边的小公子靠了过去,好奇地问:“大人?这是哪个王爷?长得好俊。”
严瑞大力地捏了他的脸一下:“那是显亲王,怎么,想去伺候?”他虽好色,但不贪色,该丢时他自会丢。
小倌“咯咯”笑起来,任严瑞在他身上摸,道:“斯君岂敢?斯君可是大人的人呢。”那人看自己的眼神没一点儿的喜色,他才不会去自讨苦吃。这句话让严瑞很受用,招来龟公让他们小心伺候那两位贵人,他则揣摩着刘惜赐和刘默玄出现在这里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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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赐,怎么想到来这种地方?不怕那几个老人家生气?”刘默玄虽也是第一次来,但他和惜赐不同,就算爹和父王知道了,也顶多是让他小心一些,再给他些防范的药,以免染上不干净的病。倒不是爹和父王不疼他,只是放心而已,但惜赐……估计连自己家的那两位知道了都会引起轩然大波。
“我出宫时已经跟父皇父王禀告过了,我又不是你,会乱来,他们怎么可能生气。”刘惜赐让人给他倒上专门从宫里带出来的酒,细细品着,他贪玩但有分寸,只要事先告诉几位老人家就行。
“什么叫你又不是我?好像我有多乱似的。”刘默玄嘴上说着不满的话,眼睛却盯在台上跳舞的那些女子的胸脯上。他可是开过荤的人,这声色之地即便是第一次来也并无何不适。
“惜赐,你今日怎么好好想着到这种地方来了。”他勾勾手指,让龟公把台上的一名异常年轻的女子带上来。
刘惜赐品着美酒,吃着带来的点心兴致勃勃地看着台下的歌舞,道:“我爹自上回被太子哥哥和二哥气坏之后,父皇和父王几乎整日都陪着爹,我想和爹下下棋都钻不到空子,皇爷爷又成天逼着我喝补药。今夜父皇和父王带爹到船舫去了,我总得给自己找些乐子啊,京城最大的青楼本王怎能没来瞧过。”
对身旁亲热的两人视若无睹,他对楼下那几个穿着暴露,描着淡妆的男子来了兴趣。京城里养男宠、包小倌的事他清楚,可这还是他头一回亲见到这些专门伺候男人的小倌。瞧来看去,还是爹最美,怪不得父皇和父王那么紧张爹。刘惜赐在心里轻轻抽了自己一嘴巴,怎么能拿爹和这些人相比,该打。
“惜赐,你来这儿可不是光养眼的吧。”刘默玄对他这个最得宠的堂哥最是清楚,既是找乐子,怎可能光看着不动。“若嫌脏,这儿干净的也不少,让老鸨挑几个漂亮的过来给你瞧瞧?”一名龟公一听急忙下楼去挑人。
刘惜赐也没有反对,开荤一事父皇和父王早就准备帮他安排了,只不过他一直没心思在上头,不过最近确实无聊得紧——书看完了,爹又没空理他,忻澈走了,刚认识的离尧自他把他丢下水后就再未见过,不过他也懒得理。想来想去,也许开开荤也不错。
不一会儿,七八个人上了楼,在刘惜赐的面前一字排开,有男有女,刘惜赐挑了半天也没挑到合适的,急坏了跟着上楼的老鸨。
“王爷,这几个可是楼里最干净的,奴才原本准备下个月给他们翻牌子的,王爷可有瞧上眼的?”
哪知刘惜赐瞪了老鸨一眼:“你当本王是孩子?把你楼里的花魁红牌叫来,当本王没见过世面是吧。”
“王爷,是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去喊人。”老鸨笑吟吟地对龟公使了个眼色,让那几个人全都下去了。
刘惜赐刚喝完一杯酒,一阵香风飘来,抬眼看去,三男二女走了进来。无论是身段还是容貌,都是之前的那几个无法比拟的,而这五人并未在台上出现过。这五人一进来,连刘默玄都放开了身边的女子,盯着一人脸色惊变。
刘惜赐好似这才满意了,脸上的笑连老鸨看着都脸红。“你这奴才,在本王面前还藏着掖着,若不是本王开口,你是不是压根不打算让本王见他们啊。”
“王爷,这您可冤枉奴才了。”老鸨站到刘惜赐身后给他捶背,“王爷,这几人您喜欢奴才当然高兴,奴才本是想叫他们伺候王爷来着,可严大人让奴才给王爷送几个干净的,乖巧的,这不,奴才就给王爷挑了那几个。奴才哪里知道王爷您喜欢什么,王爷第一次来楼里,奴才欢喜都来不及,哪还敢对王爷您耍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