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很可笑,他一个逃命的可怜平民关心对方的身体干什么?自己当初发烧的时候也没见西泽尔有多关注他。
漂浮着思考,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的裴怀清猛地睁大眼睛,迅速拍了拍脸。
别想那些了,怎么搞得和个怨夫一样——
“小清?”憋闷思绪被打断,是池小六的声音:“可以走了。”
原来在裴怀清发呆的时候,他们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好了。
“哦,好的。”他跟着站起身来,提起的小心脏终于放下,转而向校长告别:“校长再见!”
稍微调转视线,裴怀清就看见了校长一边坐着的西泽尔,再次和对方对视上,以至于半空中的掌心僵了僵,整个人尴尬地往前走了一步,后面却飘出一个声:
“再见。”
是西泽尔说的。
他静静盯着裴怀清的背影,似乎在等待对方能够也回他一句。
但裴怀清只是胡乱地“嗯”了一声,接着看也没往回看一眼,像是有狗在后面追着他咬似的,火急火燎地推开门跑了出去。
西泽尔表情没变,只是手下搭着的沙发真皮却在下一秒,“呲”地一声被捏坏。
旁观的校长察觉一切,眉头猛地跳了一下。
在裴怀清身后,稍迟一步的池小六转身关门的手指一顿,眯起眼和室内望着门外的西泽尔做了一个眼神交换。
一个淡然,一个冷漠。
但都带着宣告般的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