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哈哈,少开玩笑啦。不过你现在比那时开朗多了,上学的时候你可是个阴沉得要命的家伙哦,好像全身冒黑气的感觉。”
听了同学的话,我不禁莞尔。
的确有过,非常自闭而阴郁的日子。
乌鸦般的音乐家。
上小学时,我是班级中缺席日数最多的学生,一周中在校的天数可能只有三、四天而已,而且在校时我所从事的一切只不过是寻找合适的理由早退。
像我这样的问题小孩极难交到朋友,所幸班级中还有一个叫千禾的女孩,在缺席方面仅仅略逊于我,我们两个轮番出现在教室中,每次看到她的空位时,我会有一丝类似于安慰的心情。
不过千禾的缺席是因为众所周知的身体原因,而我,是拒绝上学。
并非仅仅厌恶学校,而是厌恶一切人多的地方,我只想最低限度地存活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呼吸、进食、维持心跳即可,至于梦想以及对未来的规划则一点也没有。
我这种人不会拥有什么像样儿的未来,即使不被当做怪胎拉去解剖,至少也会因找不到工作和女人而穷困孤独地度过一生。
年幼的我曾经如此绝望地认为着。
由于我和千禾的家只隔一座大楼,因此为缺席的对方送课堂笔记是家常便饭,不消说,我十分厌恶这样的事情,对于因拐到千禾家再走回自己家而浪费掉的五分钟我感到痛心疾首,虽然回了家也无事可做,但至少能稍微自在些。
只是稍微而已。
因此每次我都只是把课堂笔记飞快地交到千禾母亲手里就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而千禾母亲最开始的热情也渐渐冷却下来,不再邀请我进屋去吃茶点或者嘘寒问暖,而只是抛来一句冰冷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