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的母亲找到我家。
我看着她,和小时候一样不想说话,甚至想不起请她进门坐坐。
“你这孩子,和以前一样。”她母亲嗔怪道,从手提包中拿出一盘磁带。“这是千禾要我给你的。”
“谢谢。”我木然地接过磁带,这应该是那天她第一次提出要给我录音时留下的带子,那天我弹了半个小时,弹到她睡着才离开。
“不,说‘谢谢’的应该是我。谢谢你。”千禾母亲说道。
回到我自己的房间,我迫不及待地从储物间中翻出尘封已久的古董收音机,将磁带放进去。这里是小学五年级时我弹给她的曲子。
但是,我只听到一片静默。
沙沙的,沉默的,电流声。
以及隐隐约约,指尖敲击玻璃的铛铛声,真的就是很普通的敲玻璃声,而且声音不大,被淹没在嘈杂的背景噪音中。
这段令人难以忍受的沉默维持了半个小时。
怎么可能?难道之前的声音,全是幻觉?
在我感觉自己快要崩溃时,我听见了千禾的声音,应该是她后来加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