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日子县主忙得脚不沾地,却整日笑容不断,精神也愈发的好了。
今个儿怎么皱起了眉头?
县主吓了一跳,猛地回过神儿来。抚着胸口道:“老爷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齐令先忙道,“都是我不好。夫人,没吓到你吧。”
说着。他端起炕桌上的茶碗递过去,“喝口水,压压惊。”
县主没想喝,但见丈夫眼中带着惭愧,心下一软,也没伸手去接,直接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道:“我没事了,就是方才想事情走了神。对了,老爷,可有大郎他们的书信?”
齐谨之夫妇离京,每隔七八日就会写信回家,汇报一下行程,讲一讲路上的见闻。
县主算着日子,儿子也该写信回来了。
齐令先的表情忽的变得认真起来,点了下头,却没有说什么。
县主会意,唤过外头伺候的大丫鬟画眉,“老爷和我要说几句话,没什么要紧事,不要进来打扰。”
画眉也是聪慧、稳重的人,听了这话,立时明白过来,“婢子遵命!”
画眉退出西次间,将堂屋里服侍的几个丫鬟打发出去,最后自己也退出正房,直接守在门边。
黄莺、杜鹃等丫鬟见状,也都机警的守好几个窗口,谨防有人偷听。
“老爷,大郎他们已经抵达乌撒了?”县主压低声音问道。
齐令先道:“今天早上快马送来的书信,他们业已平安抵达。不过,快到乌撒的时候,遇到了劫匪。”
“什么?”县主大惊失色,一时忘了控制音量,“大郎他们没事吧?可有受、受伤?”声音已经颤抖了。
齐令先伸手拉住妻子的胳膊,用力按了按,“没事,他们都没事。夫人别急,且听我慢慢说。”
县主松了口气,双手合十的念了几声佛。然后才发现自己失态了,讪讪的扯了扯嘴角。
齐令先理解的笑了笑,他乍闻消息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
细细将齐谨之信中所说的经过说了说,齐令先叹了口气,“早知乌撒不太平,但还是没想到情况竟会如此严重,幸好他们带的人手足够多,且大营里也有咱们自己人。”
县主这会儿已经镇定下来,附和道,“是啊,大郎还好,他到底上过战场。可怜儿媳妇,唉,我担心她会不会 ”后悔啊!
齐令先想到昨夜收到的密报,笑着宽慰道:“放心吧,大郎媳妇是顾氏女,绝非没见识的寻常妇人。倒是有一事,还要请夫人多费心。”
县主挑眉,“何事?”
齐令先向前探了探身子,几乎趴在了炕桌上,凑到县主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县主的瞳孔一缩,脸上阴晴不定,她也压低了声音,“老爷,消息可靠吗?那人,怎么会 ”有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