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从留下的活口里套出来的线索,虽没有确凿的证据,但那人绝对有重大嫌疑。”
齐令先嘲讽的说道,“天下人都说他是傻子,照我看,傻的竟是咱们这些人。”
县主有些犹豫,思量再三,试探的问道:“那老爷的意思,要不要将此事 ”
她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
齐令先却缓缓摇头,“没有证据,没人会相信的。”
谁能相信一个傻子会造反?
好,你说有可能是傻子背后的几个女人在谋划。
大家又会问了,即便如此。那为何云南各府县、西南大营的暗探都没有发现异常?
要知道造反不是小事,需要各方面的准备,人、马、粮草、兵器、乃至攻城的大型器械,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弄好的。
安南又是个偏僻贫瘠的地方,想要准备这些东西,再隐秘也会闹出动静。
旁的不说,单说钱粮。想要筹集这些。王府势必要从百姓身上夺取。
苛捐杂税是一定的,强夺民田也不是不可能。
紧接着便是流民,或者干脆是官逼民反。
云南因为梁逆的折腾。三分之一的地方有些混乱。
可西南大营很正常,暗探遍布西南各地,如果真有流民,那些暗探不可能不知道。
但现在。除了齐谨之,竟无一人发现。
县主沉默了。没错,这事儿不能说。
她相信自己的儿子、丈夫,可皇帝和天下人不信哪。
齐家,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齐令先又道:“此事咱们暗中留意也就是了。倒是有一事。咱们必须尽快动手。”
县主情绪有些低落,如果安南王真的谋逆,那么毗邻的云南定会兴起战火。她的儿子儿媳就会有危险了。
偏这个地方,还是她和老爷帮儿子选的……倘或他们两口子有个万一。她、她就是凶手啊。
“什么事,老爷只管说吧。”县主没甚精神的说。
夫妻二三十年,齐令先自然明白妻子的想法,他心里也不是没有怨过自己。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西南变乱,儿子媳妇避无可避,那就只能迎头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