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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氏步履轻缓的从后衙出来,穿过衙门的侧门,来到衙前街。
站在街口,她转头,看了眼衙门口,目光最后落在那两只石狮子上。
“就是摆在了那里?”她低喃一句。
京观?
哼,好个狂妄的齐谨之,你当乌撒是什么地方?是任你恣意妄为的水西吗?
就算是水西,如今也不再是齐家人的天下。
而乌撒,更是马家的地盘,容不得姓齐的张狂!
“太太,那个段氏好像认得您?!”
朱氏身边的一个侍女悄声提醒道,“您说她会不会把您的事告诉那个女人?!”
朱氏勾了勾唇角,笃定的说道:“放心吧,她不敢乱说话。”
既然知道她朱娜依,那么就该知道接下来怎么做。
而且就算段氏不怕死的说了实话,朱氏也不在乎,因为没有证据,别人不会相信段氏的胡言乱语。
再者,这次朱氏也不会出手。
回到家中,马仲泰尚未从衙门回来,朱氏离开了几个月,开始着手料理家中的事务。
随行的丫鬟捧着一匹精美的宫缎进来,“太太,这是那女人送的回礼,要怎么处置?!”
朱氏扫了眼那宫缎,笑道:“哟,上好的宫缎呢,齐顾氏倒是个大方的。这么好的东西,在益州也少见。只是这花色略素淡了些,否则给小姐做几件衣服最适宜。罢了,收起来吧,留着以后送人。”
她只是厌恨齐谨之一家。东西却是不妨碍。
丫鬟答应一声,抱着宫缎下去了。
傍晚,马仲泰落衙回家。
“夫人一路辛苦了,家里可还好?”
马仲泰直奔正房,笑着跟分别数月的妻子说话。
朱氏笑盈盈的拉着丈夫,上下看了看,“气色还好。没瘦!”
爽朗的模样。灵动的笑容,哪里还有白天时的‘娴静’、‘端庄’?
马仲泰反手握着妻子的手,一起坐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