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黄涛想解释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项天鹰说:“我知道,过去在大明朝,当官主事的从来不管百姓死活,有什么事都是同乡族人帮着出头,你们也就习惯了。如今已经是大宋的天下了,元老院会给所有人做主,所以,之前大明的那些规矩全都给我收了。你们第一次犯,这是我没教好你们,是我的错,可要今天我把话已经说明白了,你们要是第二次再犯,那就是故意累犯,不想在我手下待了,我也帮不了你们。聚众斗殴的一次警告二次开除,这也是学校的规定,千万别碰。你们的爹干的都是搏命的活,他们拼死拼活不就是为了让你们有个好前程么,再有几个月你们就毕业了,可别在这个时候干傻事。”
黄涛默默点了点头。
项天鹰说:“行了,废话我也不多说了,大家都该干嘛干嘛去。最近我准备在学校里拉出一支球队来,和荷兰人踢场比赛,黄涛你来踢前锋吧,回去好好练练。还有林子达,你上回数学作业错得太多,明天第一节下课之后找我来,我再给你说说平行四边形这块儿内容。行了行了,男生都走吧。”
“老师再见。”男生们鱼贯出了办公室,屋里只剩下四个女生。
项天鹰说:“对付这帮秃小子,我有的是办法,因为我以前也当过学生,和他们现在一样。问题是我也没当过女学生,所以吧,对你们我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今年就该毕业了,你们家里估计对你们都有安排吧,说说看,毕业之后你们都去哪儿。”
没人搭话,项天鹰说:“我这个问题不难啊,怎么还得点名回答,吴乐儿,你先说。”
吴乐儿是个又黑又瘦的女孩:“我家里想让我去临高上职业学校,但是学什么还没定。家里也觉得去临高挺远的,我又是一个人,没人照应,不放心。”
项天鹰笑道:“这有什么,你们在这里寄宿了三年了,我看家里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再说临高那边的条件比这里好多了。一样是寄宿管理,怕出什么事?”
又问了两个,一个是要考高小,一个是要去工作。项天鹰随便聊了两句相关的事,最后问到陈睇,她说:“我爹说让我考高雄的卫生培训班,以后当个卫生员。不过去念书前打算给我定门亲事。”
陈睇已经十五岁了,在这个时代定亲也很正常。
项天鹰说:“这是好事啊,我能打听打听是哪家吗。”
陈睇一撇嘴:“我爹还在挑呢,他看哪家都觉得把我卖亏了,现在又琢磨打算把我嫁到临高去呢。”
项天鹰微微一笑,陈奇就这么一个女儿,过去是海盗头目,现在又是船长。自视甚高要的彩礼绝对少不了,在高雄拿得出这份彩礼的还真不多。
项天鹰说:“看样子你是不大愿意啊。我记得你以前是想考高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