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先生自然是知道温元良的,也明白院长嘴上嫌弃这个学生,心里却宝贝得紧,也不敢真的心安理得地把他当成伺候的学生看待。
温元良做完那些事,便退到先生身后,恭恭敬敬跪坐在,身姿挺拔,脑袋微垂,十分谦卑恭顺的模样。
众人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继续刚刚的话题。
“院长,这些卷子我们都看过了,说实在的,帖经和诗赋部分题目中规中矩的,这些答卷都没有什么大毛病,唯有看谁运气好,投了主考官的心头好,只是最后这一场策论,真的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就是就是,以往的策论都是从四书五经里出,要嘛截搭,要嘛掐头去尾另答,还未曾出现这种有诗无题的,这叫人如何作答?”
说话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举人,想当年他也是这么一路考过来的,实力自然不容置疑,就是这样在看到试题的时候他也不免心慌,还有就是庆幸,若是他碰到了这样的试题,只怕这回也是悬了。
书院另一位进士出身的老先生,扶须,沉吟道:“这题初看一首是写小米,想来大家都明白,不过这第二首只怕认识的不多,碧粳米,你们听说过吗?”
老进士看了一圈,院长巍然不动,其他先生皆是皱眉摇头。
老进士将目光落在温元良身上,和煦地问道:“孩子,你知道吗?”
温元良被问到了,诧异地抬眼对上老进士鼓励的眼神,迟疑道:“知道一些。”
“哦?你竟是知道碧粳米,有多了解,说来听听。”老进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饶有兴致地看着温元良。
温元良打了个腹稿,缓缓说道:“碧粳米乃是极精贵的粮食,产量极少,又挑地方,适合种在气候温和的地方,一般是六月播种,属于晚粮,一斤碧粳米就要几两银子,寻常人家是吃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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