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情好像要是温元良把他赶下马车就是始乱终弃似的,玩世不恭的性子简直跟百里清有得一比。
祁子兮的书童金银一直在边上摇头叹息,拿自家少爷没办法。
祁子兮看他那蠢样,嫌弃道:“一边去,正好元宝在这里,你们金银元宝倒是凑一对,一边玩儿。”
身为元宝主子的薛正嘴角控制不住地猛抽,这该死的巧合。
袁康平轻咳两声,化解车厢里的尴尬,朝祁子兮笑笑,道:“子兮过来我们自然是欢迎的,对了,素闻子兮出门排场大,这次难道就带了一个书童?”
“自然不是!”祁子兮傲娇地扬开折扇,自诩风流地扇了两下,缓缓说道:“我爹已经提前去潍州打点了,他说等我到了潍州必定有一处清幽的小院读书。”
众人听得羡慕不已,温元良眼睛一亮,一把搂过祁子兮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子兮,咱们是兄弟对不对?”
祁子兮防备地摇头,“平常是兄弟,现在不是,你又想算计我什么?”
说起算计祁子兮就生气,他跟温元良年岁相当,是来了文山书院后认识的,温元良跟在院长身边,他则待在许老跟前,两人也算是旗鼓相当,谁也不比谁差,自然能玩到一起。
后来熟了祁子兮才知道温元良家在庆安县,家里刚起来,做的是行商的买卖,这不,他们祁家也是刚起来没几年,做的也是同样的买卖,可真是冤家路窄。
从那之后祁子兮总是有意无意地想要压温元良一头,偏偏每回都被温元良踩下去,把他气得那叫一个狠,却每每记吃不记打,屡战屡败,屡败屡战,闹腾着倒是闹出了一些惺惺相惜的情谊来。
温元良不要脸地装起了小可怜,“子兮,你看你爹这般厉害,都把生意做到潍州去了,还给你置办了院子,我们去了潍州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要不,你考虑一下收了我吧!”
祁子兮翻了个白眼,面无表情地扭头,“说这话的时候你不觉得亏心吗?书院可是在潍州有产业的,住你们几个不在话下,也就是出点钱罢了。”
“我心疼钱不行吗?”温元良理直气壮,连袁康平和薛正都觉得没脸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