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我心里舒坦多了!”温有山咧嘴一笑,紧绷的身子都放松了一下,饶有兴致地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启程?”
棣州这边的烦心事一解决,温有山对京城越发憧憬了。
温元良迟疑着喃喃道:“后日一早我们就走,陈氏似乎已经离开棣州了,鸿羽没能找到人,想来也不会在府城继续逗留。”
提到陈氏,温有山的表情明显淡了许多,“古人常说高嫁女,低娶媳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鸿羽什么都好,就是坏在这亲事上面了!哎,也不知道这事还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解决,他现在又是官身,就是休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越说温有山越郁闷。
温元良倒是还好,“爹,你操心这些做什么?鸿羽都走到这步了,去了京城陈家父女也翻不出什么浪来,除非他们没脸没皮地贴上来,不然大家各过各的,井水不犯河水,也挺好的。”
“好什么好!她不想当冯家妇,多的是人想当。这不成了占着茅坑不拉屎吗?”温有山没好气地道瞪眼。
温元良朝温有山竖起大拇指,“爹,您形容得很是贴切,可这事咱们也没招啊!”
温有山想了想,还真没什么好的法子,便沉默了下来。
第三日天不亮,大队人马继续上路,马车入了滁州地界,转水路。
温元静还是第一次坐这种客船,看什么都新奇,又因为入夏天气闷热,船舱内不如甲板上舒服,便带着红菱,蒙着面纱出来了。
甲板上江风吹拂,嫩黄的纱裙和头上绑着长长的嫩黄长缎在风中飘扬,铃铛声音随风而起,似在风中欢悦,临船二楼船舱里,一锦衣男子默默欣赏着这幅画面,嘴角扬起一丝弧度,“都说北齐出美人,之前还不觉得,这会儿倒是有点感觉了。”
对面之人嘴角抽了抽,纠正道:“公子,现在已经没什么北齐南齐了,只有一个大齐。”
锦衣男子不置可否,继续盯着那抹倩影,喃喃道:“这么好看的背影,也不知道转过身是不是个无盐!就是年纪小了一些”
对面之人已经听不下去了,瞥了一眼底下的少女,咬牙低吼道:“你正经一些,带你出来可不是让你欣赏未及笄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