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怎么会呢。”何乳母喃喃道,“我们王妃已成婚三年余了……”
“住口!”(丽)
平王妃豁然出声,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体的笑容,“是好事啊,还不快把喜信报到前院去,让三皇子高兴高兴。妈妈,你去我的库房,取一柄石榴玉如意送与三皇子妃。”
何乳母背过身,抹了抹眼泪。
宴无好宴。
花园里只剩花开得热闹,赏花的人大气也不敢出。
三皇子妃自己也不敢表露出喜悦的神情,服安胎药的时候都战战兢兢的。
“习秋,我感觉我要窒息了。”徐媚如坐针毡。
她太难了!
“大娘子,您不中用啊。”习秋忠言逆耳了,“抢请帖的时候气势汹汹,怎么真赶鸭子上架了,您又撑不住。”
“这怎么一样,我现在对着的,可是皇亲国戚。”徐媚吐息时都不敢让胸脯动静太大,以免招了旁人的眼,“我看我是被徐善陷害了,她自己不敢来,忽悠我来。”
“大娘子,是您自己志向远大,要攀高枝的。”习秋提醒。
徐媚不说话了。
她今日出师未捷身先死,在坊门被一群女郎戏弄,又被五皇子一惊一乍地恐吓,来了平王府,虽平王妃没治她的冒名顶替之罪,但众人明里暗里瞧不上她,任她怎么赔笑讨好都没有用。
徐媚吸了吸鼻子:“我想回去了。”
最起码在徐府,她可以挺着腰肢做人,徐善甚至有求于她,悄悄问过她怎么做木瓜炖奶。
可高门一旦踏入,是不可随心所欲脱身的。
煎熬到前院散了,后院的赏花宴才停当。徐媚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