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还想替喻闻铮辩解几句,却见苏枕玉只是浅笑着摇了摇头,道:“无事。”

闻言,桃剑舒生出几分愧疚来,苏枕玉为人太宽囿,反倒叫人越发过意不去了。

一旁的喻闻铮却只是从鼻腔里轻嗤一声,目光如刀一般落在眼前这个叫苏枕玉的男子身上,眸色冷极。

苏枕玉?

名字也和这张永远带着得体浅笑的脸一样叫人不爽——真想撕开他这副面具,看看底下是如何的心机。

喻闻铮的眼神凌厉,是带着强烈侵略性的那种,苏枕玉却好似未察觉到一样,只接了桃剑舒手里的帕巾,垂首拭着衣上茶渍。

就连清理脏污的动作都是慢条斯理的儒雅。

末了,他将帕巾收好,抬眼同喻闻铮笑了一下,道:“剑舒师妹同我说过你。”

“哦?是吗?”喻闻铮喜怒不辨地牵了下唇角,睨着他回:“她倒是从未在我面前提过你。”

苏枕玉的神情一顿,不过很快恢复如常,道:“我与师妹许久不见,是有些生疏了。”

“那可真不巧。”喻闻铮不会察言观色的本事在此时发挥到了极致,甚至口不择言地回呛,“她这几日倒是很黏我,桃掌门已经多次说过莫要在外人面前眉来眼去,只是耐不过她……”

喻闻铮顿在这里,唇角勾起一个无奈又宠溺的弧度。他说得落落大方,若不是桃剑舒知道他说的事压根没发生过,怕是自己都要信了他的鬼话。

“师兄,你别听他胡……”

“又给我做东西?”喻闻铮忽然出声打断她,也不知是何时见着了桃剑舒榻上的缠花,抬手便拿了起来,还故意送到苏枕玉跟前转动,口中评价道:“样子不错,就是颜色有些艳了。”

废话,桃剑舒又不是专门给他做的,当然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