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渝轻叹一口气,轻声道:“于箜,可喝过酒?”

于箜一愣,摇头。

季渝负手而立,偶有微风而过,吹开他额间散发。此刻岁月如池平,弹指是风过,季渝嘴角微扬,心似穿梭,拈起酒壶。

“等此事了结,师伯带你,去喝酒。”

季渝笑眼看他,语气里却不是玩笑,他道:“与红红一起。”

于箜一怔,满身凛冽瞬间散去,徒留不解。

还未等于箜问出口,季渝似自言自语道:“实在可惜,东海城的酒酿也是不错,洛城稍逊色一些,几年前我一人独饮,实在少了些气氛,眼下要酒有酒,要人也有人了。”

昏暗牢房里,沈温红看着朝灵的解法,遇到不对就出口纠正,“这边应往上。”

朝灵认真地顺着沈温红所指示的画法走下去,花浅坐在前头,老觉得颈间痒痒的,拼命抑制那种想要缩脖子的感觉。花浅觉得这时间过得可真久,让一个初学阵法的剑灵来解这密锁,还让可怜的他来做第一个试水的。

于情于理过得去,可花浅莫名觉得有些委屈,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拖后腿的。

半个时辰过去,身后朝灵松了口气,花浅的心提了提,正欲问情况,忽然咔嚓一声,颈间项链被朝灵取了下来。

“这……这就行啦?”

朝灵脸颊微红,自己也有些激动,“嗯。”

花浅转过身来,将朝灵抱个满怀,道:“朝朝真棒!”

沈温红笑眼看着一切,他突然想到,直至他在太古魔渊,他也未曾收过一个徒弟,还曾与季渝说过要桃李天下,为天虚剑阁教导出下一代弟子,只这话,成了口空承诺罢了。

花浅抱完了朝灵,又猛地向沈温红扑过来,没抱成,倒是两人齐齐倒在地上。花浅笑着扭过头来,“红红也好棒!”

沈温红笑着看昏暗天顶,教徒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