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穆清明白过来。
她推门进了花厅。
花厅里空荡荡的,只有墙角歪斜着一个断了角的花几。
萧飒依旧是一身玄色的粗布褶衣,表情严肃地立在窗棂旁。和他对站着的是个高矮和他差不多的男子,头上cha着白玉簪子,身上穿着件莲子色绸缎直裰,
听到动静,那人转过身来。
沈穆清大吃一惊,没想到竟然是任翔。
“你来了!”萧飒淡然地和沈穆清打了招呼,沈穆清就听到背后传来的关门声。
她不由循声望去,看见汪妈妈轻轻地掩了门。
“姑奶奶,家里这几天乱着,不比在明时坊,我们还是小心点,”汪妈妈歉意地朝着她笑,解释道,“免得太太知道了伤心!”
沈穆清点头,四个人站在了花厅的中央,商量起沈月溶的事来。
“那天我请同僚喝酒,让人把戴贵也拉去了。酒醉后就宿在了他家。他家里多用男仆,而且行事憨厚。我借故笑他,问他有没有带姬妾在身边服侍,她说,边关清苦,没有那么多讲究。后来我又问了同僚,大家都说他女色上极为谨慎。”萧飒说完,目光望向了任翔。
任翔的眉头就拧了起来:“昨天我在太仓的一个小兄弟找到我,说在太仓不远的昆山找到了管事,不过,人已经死了。”
沈穆清很是震惊:“……。。死了人了!”
汪妈妈好像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她颤抖着握住了沈穆清的手:“这,这如何是好……。。出了人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