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梨花啊,竟然在偷亲他!

徐胥野险些忍不住涌到唇边的笑意,但奈何梨花的唇香软可人,蜻蜓点水一下又一下的吻上了他的,唇角刚扬,就又被一股馨香包围。

他突然乐不思蜀,只想好好夸一夸任成,让他误打误撞,尝到这人生幸事。

若不装病,哪会能如此清醒的感受到雾初这么亲昵且主动的接触。

云雾初的亲吻很克制,仅仅两唇相触,一碰即离,一连碰了好几下,才堪堪离去,她气息略有不稳,双臂撑在徐胥野耳边,抿着染上他气息的唇低下头去瞧他。

果然,他的唇,碰一碰便会红上几分。

这会儿比刚刚还要红些。

云雾初面上不变,心中却满是羞涩,趁他病中做这种事实在是有失教养,还好他如今昏睡着,并不知晓。

也不知道刚刚是怎么了,看到他的唇,便想起那夜在初梨院他们接吻之后,那红肿起来的模样,突然就好奇,是不是只要亲吻,他的唇色就会深上几分,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

云雾初拿手心冰了冰发凉的脸,起身,去寻了那铜盆。

水声响起,她垂眉浸湿绢帕,床上的那个男人,被这主动亲吻的喜悦冲击的头脑都晕乎起来,竟然敢支撑起胳膊探着头去看云雾初。

云雾初拿着绢帕回头的时候,觉得徐胥野躺着的位置有了些变化,刚刚放在被褥上的手现在挪到了锦被里。

云雾初虽觉奇怪,但也没多想,拧干帕子上的水轻轻的擦拭上他的额头。

帕子温度合宜,徐胥野更是放松,只想尽情享受这一刻雾初的照顾,心里那个大风车,转啊转,快要飘起来了。

事实证明,人一飘,便总会出事。

云雾初擦第一下的时候就觉出不对,拿开湿帕子,更是明显,徐胥野本身虽白皙,但到底和女子还是有所区别,妆粉被擦去,露出他原本的肤色。

云雾初又在脸颊处擦了两下,心中了然,难怪今日唇上颜色会比平日里瞧上去更红些,看着那只藏回锦被的手,更觉得被戏弄了。

一时之间,又羞又怒,因他病着而悬起的心也随之落地。

她手劲渐渐大了起来,给他擦拭脸颊的帕子在擦净他满张脸的同时,也使得那如玉的面颊被揉红了。

她站在床边,低头俯看着他,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她语气薄凉,“王爷,脸会疼吗?雾初用的力气不小心大了。”

床上的男人一动不动。

她又道:“那妆粉寻常女子用来都是浅浅的铺上一层,王爷下手太重,才会那么白。”

徐胥野心瞬间凉了大半截,装病一事算是彻底败露,但他依然不肯睁眼,装着死。

云雾初将帕子丢回水里,水花溅起些,“王爷既然无事,那雾初便走了。”

她不忘行礼,转身刚走出没两步,就觉腰上一紧,而后便听到那男人哑哑的嗓音,“雾初,我错了,真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