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觉得很疲劳,躺在c黄上休息,可是一沾枕头,她就沉沉睡去。
“那个女人已经来了?”走廊上,王尔德穿着一身墨蓝色礼服,胸口的扣子依旧敞开着,他带着一分好奇,九分自负地问女仆。不等女仆回答,他就迫不及待地开门进了如意的房间,可是并没有看见有人在里面。他正要转身离开,余光扫到四柱c黄,只见一女子正在沉睡。他关上门,轻手轻脚走上前去,站在c黄边,凝视着睡梦中的美人。
王尔德抿着嘴,在c黄边坐下,拨开她耳边的几缕长发,看清了如意的脸——真的和画中一模一样!那微张的红唇,仿佛在鼓动他一亲芳泽。她居然不来拜见自己,自己就先睡着了!这是她引诱自己的方式吗?王尔德轻笑,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一股幽香飘来,刺激着他的感官。他伏下身,正欲品尝美人唇的时候,如意忽然睁开眼,尖叫一声推开他,然后缩到c黄角,像看见怪物一样惊慌失措。
这个男人……如意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险,当她回过神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了。他大概就是那个叫什么“王尔德”的,大家对他的评价都不怎么好,今日一见,他果然不是那种会给人留下好印象的人。他的相貌不差,但眼中总是带着一种过分的傲气,在旁人眼中,可以理解为轻蔑。那玩世不恭的神情,极没有安全感。加上他一身强健的肌ròu和狂放的头发,在如意眼中,他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而且,他刚才还想……“别装了,我不吃你这一套。”王尔德不耐烦地一挥手。
他说什么?如意完全听不懂。没有人教过她这里的语言,这里的人说的每一句话,对她来讲就是天书。随行的女仆告诉过她,她来秦丹后,会有人教她这里的语言,可是,不是今天。他究竟在说什么?她茫然地摇摇头,却不敢靠前一步。
“吊我胃口?哼,你以为我就你一个女人?你最好赶快过来,我可没耐心等你演戏!”王尔德把她的反应当成是她的手段,于是更加不耐烦,“是不是你们国家的男人都喜欢这样?告诉你,在我这里行不通!”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如意指指自己的耳朵,摆摆手。
连声音都该死的好听!王尔德虽听不懂她的话,但是看她的手势就明白了,原来她不是演戏,而是听不懂这里的语言。“算了,没劲!”跟一个听不懂他说话的女人耗着真是无聊,他甩甩手,向门口走去,反正这女人已经是他的妾室了,以后有的是时间。
如意见他离开了,才松了口气。她知道,总有这么一天——被王尔德占有。劝了自己无数次,她还是很伤心。她离仲父太远了,远到已经忘了和他结合的所有感觉……她躲进被子里,躺没多久,又起身将门锁上,确定外面的人进不来后,才放心地继续睡觉。
王尔德刚从如意房间出来,迎面碰上雨情,她的脸色微微一变,问:“殿下见着那个女人了?”
王尔德应了一声,搂住雨情的腰,往自己的卧室走去。雨情想了想,又问:“她怎么样?”“不知道,她听不懂我的话,毁了我的好兴致。”王尔德一撇嘴,“真倒胃口!”
雨情见他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心里一阵窃喜。
一个女仆小心地抱一瓶酒,却在转角处迎面撞上王尔德与雨情,酒瓶应声落地,酒汁沾到了雨情的裙角,女仆忙跪下,大声道歉,还用自己的袖子擦着雨情的裙子。雨情对自己的裙子无所谓,反正她多的是,“没关系,你走吧,别挡路。”她扬了扬手。
女仆刚要站起,就听王尔德低吼一声:“谁允许你起来的?”
女仆忙又跪下,两行泪水流下脸庞,小声说:“对不起殿下……请您原谅我,我下次一定小心……”
“下次?你以为我可以给你几个下次?!”王尔德对待女仆从没有向今天这样生气,以前也有碰见过类似的状况,可是他只是一挥手,就放过犯错的女仆。今天他的态度的确很反常,仿佛对方做了什么杀人放火之事一样。
“对不起……”女仆无力地说,身子抖得很厉害,但好像不是因为害怕。
雨情看不下去了,上前抱着王尔德的手臂,“算了,她不是故意的,您用不着和一个女仆生气啊。”
“也对,对一个女仆,有什么好气的?”王尔德轻蔑地一勾唇角,绕过女仆,走了几步之后,还不忘回头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