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九早记不清自己到底打了多少拳,只知道手麻木的都不像自己的了,手上的伤也和汪简身上的伤差不多时,这才停了手。
他呼了一口气,对地上不知道还清醒不的汪简说了句,“今后,她的人生,只有我!”
看着严九一阵油门,黑色奥迪消失在茫茫细雪当中时,周小鱼这才大叫一声“汪简”,这才拉着同样迟钝的于业进巷子去找汪简。
当脸肿了一大片的汪大少一脸猪头样的被陶兵和赵毅抬上车后,他们奇迹的发现,他竟然还醒着,嘴里不知喃喃着什么。
赵毅吩咐陶兵开车,随后贴近他嘴边去听,过了很久,赵毅起身,重新端坐回座位上。
于业眼睛边瞟着汪简,边问赵毅,“老大说什么了?”
赵毅埋下头,镜片被车窗外投进了的光笼去一阵模糊。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赵毅说。
莫北推开书房门时,严九正盯着手上的伤出神。
“九哥,上点药吧。”他放下药箱,从里面拿出酒精和棉花棒,沾好之后,朝严九伸手。
严九已经很久没怎么搭理莫北了,这次他依旧没什么把握九哥是否会理他。
但是总归要试,九哥不可能一辈子不理他。
所谓兄弟,无外乎是在你需要他的时候,第一时间冲到你面前,为你挡刀,替你理事;在你无需要时,黯然退场,躲在暗处做个安心守望的观众,为他的下一次登场随时待命。
严九之于莫北,如此,莫北对于严九,亦如是。
一个月了,莫北从没像现在这样开心。
当严九把手递给他时,他就像刚刚经历了冬天,走进夏季,万事万物,花都开了。
“大男人的,矫情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