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腊月笔记 书海沧生 1669 字 8个月前

想必给了钱,让他觉得困扰的灾难终于全部瓦解。

他是这样想的。

桥墩下的警察肌肉绷紧,吐着气,努力保持气息的平稳,可是大家的手都有些微微的抖动,就这样持续着,一直持续着。

唐富明二十岁时,也曾问过自己,这样坚持的等待和追查究竟有什么意义,老警察没人告诉他,新警察胆战心惊生怕露了怯,就像真气泄露,亵了帽子和衣服。后来的他,在极度的惧怕和兴奋中,学会了享受,享受如猫一样的狩猎,单纯停滞在此刻的狩猎的快感,不牵涉之后任何的功勋和为谁洗雪的归究到感情的升华。

21:30,他们要等的人来了。

之前来过骑自行车的醉汉,骂骂咧咧的,也来过放炮的小孩儿,跑得跌跌撞撞,来过串亲戚回娘家的小媳妇,脚步轻且羞涩,更来过归家的路人,匆匆而匆匆。

这条桥既是寂寞的,也是热闹的,更似乎是有生命的,这群小警察快要把自己的心揉进这条桥里,一呼一吸都有踪迹。

可这些人都不对,直到那个对的到了,直到那些细微的点滴的不寻常出现。

脚步不寻常,呼吸不寻常。

小警察们在许久的蹲守中,甚至不用探出脑洞,就咂摸出了这股不寻常。

有人从桥头走到桥尾,大步流星又很老练,停下脚步,朝桥洞下探出脑袋,悠悠荡荡,在白雪中,显得狰狞的倒悬的脑袋。

那个狰狞的脑袋望着黑暗的桥洞,梭巡着,窥探着。

这里有没有警察?

这里也没有呢。

小警察们在黑暗看着那张脸,几乎吓出眼泪。

谁说人多就不怕呢,碰到坏人,多少好人也害怕。

又等了十秒,不不,或许只是过了十生十灭,有人移开了桥砖。

那声音既紧迫,又清脆。

雪好静默。

小警察们被心中的恐惧和急切迫着、折磨着,在风雪中跳出桥洞,扑向了那两个人。

狡猾的、也愚笨的人。

******************************************************

唐富明抓贼,抓了个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