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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趾骨被送到冯琬处鉴定,说是依照骨头藏在布娃娃中的状态判断,受害人已死了两年有余。
唐小山断断续续地回忆了对讲机中的话,他隐去了“傅梨湘”三字,却说到了受害人所在的地点“城中城下,海中海中”,冯琬心心念念着傅梨湘,自然想到了那句“山中围藏之城、渎山玉海之都”,心中怅然的同时,看着小山的表情却专注了许多。她打量着他,怔怔而认真地打量着。
“师姐?”从学校偷溜回来的宋唯推了推冯琬,她才回过神来:“嗯?”
唐小山怯生生地看着冯琬,话都说得结结巴巴,冯琬五味陈杂地收回目光,暗笑自己多疑。
傅梨湘不会是这个模样。
宋唯蹙眉思索:“城中城下,海中海中,是在哪里?”
郑与斌却恼怒地斥着唐小山:“谁让你私自破坏证物的,这样不讲手法,布娃娃上残留的或许有别的……”
他话还没说完,冯琬却听不进去了,低下头去看手中证物袋中的布娃娃。娃娃上没有残留任何指纹,且撕扯的痕迹只是顺着之前凶手缝补的痕迹,线头一丝不乱,连内部的棉花都未受损。
她再次抬起眼,蹙眉看着唐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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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M01:00 蝶花旧厂,威英帮众。
大家神色都很凝重,或者说,看着首座的几人凝重,便愈发不安起来。
张猴子率先开口,叹了声:“说是社团,警察也打,可我们从来没干过伤人的事,不过是一群没家的人互相依靠着讨生活,谁受欺负了有个帮手罢了,莫名其妙地,寻了这么大仇。”
盘着发的黑衣姑娘思索了许久,才开口道:“大家怎么看?”
张洋一向温和淡定,这会儿却也坐不住了,他盯着仓库窗棂上俯冲骤停的乌鸦,说:“从种种痕迹看来,‘他’应该回来了。前两日帮里几个兄弟喝醉了,大腿莫名其妙被人砍了几刀,血管都被人割断,手段如此冷辣,不是那些小打小闹的小流氓干得出来的。”
李珣点头:“我也从手下兄弟口中听闻,前些日子,在衡水打工的罗老五去了北京,后来听说自首蹲了号子,罗老无心思缜密,一向只有‘他’支使得动,怕是给‘他’顶了罪。”
候起笑了:“回来就回来,怕什么,最近羊肉正膻,请‘他’吃锅啰。葱花供不起还是麻酱少了?”
李珣扶了扶眼镜,笑道:“候老大还坐得住啊,别忘了,当年可是你跑去做卧底,引着警察找到‘他’的。”
侯起垂头点了支烟,笑中带着挑衅:“沙姐怎么说,当年可是你让我去的,这会儿‘他’来了,你还不贴身二十四小时跟着我,保护我,我怕得很哪。”
豆沙平和道:“候老大别怕,从今天开始,我不在,威英帮上上下下各堂会都由你指挥,为了你的安全,必要时也可以用非常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