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书房内有一套老式音响,可以播放自己灌制的胶碟。
殿堂级的音效,有英文的标识,但是大家都不认得,是从未听过的牌子。
他放着同样没人听过的奇怪曲子,书桌上散着几本外文书,推至一旁,低头糊着过年用的灯笼。
他说他年前会从B城赶回来。
小山也喝了几杯热酒,但是看起来,显然是清醒的。
豆沙敲门进来的时候,男人抬起眼,两颊因酒气有些晕红。
豆沙递了张纸:“这是我画的地图,哥哥你给我买茯苓饼和杏仁糕。”
B城过年时糕点新鲜好滋味。
小山接过纸,不言不语,继续低头糊灯笼。
豆沙知道他这是应允了。
她蹲下身子,轻轻伏在男人修长的腿上,小山垂目看她:“让你少喝一点,怎么也不肯,到底尽兴了,也到底醉了。宋唯是男人,你同他拼什么酒?”
今天提前更新,明天有事要外出。
第22章 小情人年岁无差
豆沙微微垂目,说了一句古怪的话:“哥哥怎么知道我是贼的呢?
小山用手抬起她的脸,含笑端详着,像是对着一件古董小宝贝,神情温柔而不自知:“贼眉贼目贼心贼思,怎么不是贼了?”
豆沙觉得自己嗅到了小山袖口内的一阵淡淡的香气,描述不出,却是好闻的。让人忍不住吸溜鼻子凑上去。豆沙打小到大身边全是男孩子,他们或者称呼雄性身上的味道她很熟悉,除了汗味就是臭味,真正应了“臭男人”这三字,而有香气的,哥哥是第一个。
她把脸埋到他袄子的袖筒里,嗅着那点香气,瓮声瓮气地开口:“小山,你能亲亲我吗?”
她说,你好久,没亲我了。
金蟾啮锁烧香入,这点香气,无孔不钻,她怎么逃避。
他垂目看着袖筒里的孩子,知道她一定脸红了。
因为,那里很烫,灼得人,皮肤疼。
小山没有躲避那点疼痛,只是颇安静地坐在那里,放下灯笼,拿起一本外文书,敷衍她:“你已经长大了,可以不用这样,也睡得很香甜。”
豆沙刚嫁过来时,经常夜里噩梦哭喊,小山本来与她分居,听她哭得凄惨,也就与她躺在一张床上,陪着她。他说你以后可不许赖上我,小姑娘满头是汗,懵懂着,却点着头。她赤着脚站在那里,明明全身是汗,手脚却湿冷至极,像从溺水中爬出。小山从此再说不出这样的话,每天把她脚塞到怀里,捂热了,才各自分开去睡。他常常拍着她的头,像是拍着一个幼儿,真正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的时间何其珍贵,以分秒计算都怕误了时辰,可是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那段耐心的光阴。
豆沙攥着手,想起冯琬带给她的羞辱,她酒后终于挥散出来:“夫妻不是这样的,我都知道了,我看过!录像带都演了!”
小山的表情却瞬间变得阴沉,素来带着的那丝笑荡然无存,他冰冷冷地问她:“谁带你去看的那种东西!”
豆沙却很悲伤,意有所指,愤意难平:“这么多好姑娘喜欢你,我算什么。我马上不是豆沙了,我很快就变成绿豆沙了。”
小山冷冷地甩开袖子,露出那个孩子姣美的脸颊:“快点说,如果不肯说,你就出去。”